“義父,孩子知罪”。
李嗣源這時也趕緊坦白過錯,微微低首,恭敬道:“義父,此事孩兒教子無方,才導致出了這事,孩兒有罪”。
李克用淡漠道:“有罪?罪在哪裏”?
李嗣源垂下腦袋:“孩子禦下不嚴,教子無方”。
“犯了錯,就要罰”。
李克用眼角餘光淡淡暼了李嗣源,平靜問道:“老大,你是通文館聖主,如何處置,不用我教吧”?
李嗣源心裏咯噔一下,哪裏還不明白,義父這是話裏有話,從始至終,想要的怕是通文館。
今天不管犯了多大錯,都會被揪著不放,心裏哀歎一聲,掏出通文館聖主令牌,雙手呈上。
“孩兒無顏再執掌通文館,一切全憑義父定奪”。
李克用轉過身,麵對三人,目光望著三人,視線卻在那枚令牌和李嗣源身上,沉默良久,通文館聖主令牌輕易到手,心裏反到沒有一絲欣慰,隻要殺意。
原本還想在李存忠身上做足文章,逼李嗣源就範,想不到這麼快就拿出來了。
李嗣源和李存忠是心驚膽戰,感覺每待一妙都是煎熬。
這時,李克用沒有去接令牌,隻是轉回去背對三人,開口打破沉默。
“老九,念你初犯,也是為了晉國著想,這回就算了,切莫再犯”。
“謝義父開恩”。李存忠鬆了口氣,臉上的冷汗也不敢去擦,趕緊邦邦磕頭。
李克用每次說話都要沉默一會,隨即輕聲道:“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是”。
李嗣源和李存忠連忙應聲,前者把令牌放在地上,與全程都不明就裏的李存孝一起緩緩退出後亭。
待三人離去,奉命在李存勖那邊的李存忍出現在這裏,彎腰拾撿起令牌,遞到李克用麵前,恭敬道:“恭賀義父重掌通文館”。
李克用接過令牌,看著手中令牌,拇指輕輕摩擦:“李嗣源其誌不小,又能隱忍至此,此子不除,終為巨患”。
李存忍小心翼翼問道:“那義父的意思”?
李克用微微用力按住令牌,直截了當道:“帶上殤,除掉他”。
“是”。李存忍毫不猶豫拱手應道。
李克用想起什麼,問道:“對了,十三,與朱友文大戰之人,可知是誰”?
李存忍微微躬身:“啟稟義父,此人叫徐墨,雲霄山大當家,半年前在焦蘭殿殺死朱友珪就是他”。
“雲霄山”?
李克用沉默一會,又問道:“實力如何”。
李存忍臉色凝重:“很強”。
城門那場大戰,她從頭看到尾,可以說,實力非常恐怖。
李克用不置可否,接著問道:“雲霄山的底細,可有查到”?
李存忍道:“啟稟義父,雲霄山行事非常低調,之前一直在做生意,直到出了焦蘭殿的這事,才被人關注,除了大當家徐墨,下麵還有幾位堂主,實力皆不殊,具體有多少人,暫時不知。
山下雖不禁止外人進入,山上卻防守嚴密,孩兒也派人去交涉過,但他們拒絕了,不管來人是誰,都通通拒絕,一副不與外人來往的模樣,也曾派人暗地裏打探過,都人去無回”。
“不與外人打交道”?李克用冷哼一聲:“隻怕他們早已和岐國達成交易了,李茂貞,到是好手段”。
“義父睿智,孩子不及”。
李存忍拍了句馬屁,才接著說道:“雲霄山最近頻繁護送商隊去往岐國”。
“有意思”。
李克用點了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等李存忍離開,李克用甩動魚竿,把魚鉤甩到池塘裏,繼續垂釣起來,仔細一看,上麵肯本沒有魚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