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平靜地望向窗外。身邊的下屬沉穩的聲線傳入耳畔。
“對了,關於太宰先生最近的動向…似乎有些可疑。”那是一個紳士模樣的男人,年齡在五十多歲之間,銀白的發絲遍布,一雙精明的眸子透過單片金絲眼鏡閃爍。森聞言抬了抬眸,好像不太感興趣。
“需要屬下去監視嗎?”
“不用,就算派了人去監視,也很快會被發現吧。”他擺擺手,將茶杯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站起身,走到窗前。
巨大的落地窗上映出森的樣貌,平靜且淡定。廣津柳浪疑惑地點了點頭,雙手背在身後侍在他旁邊。
“這裏沒有你什麼事了廣津,可以退下了。”
“是,屬下告退。”
當那廣津走到門口,打開那扇沉重的大門,即將離開時,冷不丁聽見窗邊的男人發問。
“廣津,如果有一天我退位了,你會擁護新首領嗎?”
廣津回過頭。森不知何時轉過身,麵無表情地凝視著廣津。身上的壓迫感蔓延出來,在這密封的空間裏幾乎令人窒息。
“…我…”他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了,一絲絲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
半晌,廣津撲通一下單膝跪地,頭深深低下,語氣誠懇。“屬下永遠效忠於港口Mafia。”
森沉默了。好似過了很久,才擺擺手。“沒事,隻希望你可以說到做到,退下吧。”
門被輕輕帶上,房間裏隻剩下森鷗外一人。
良久,他回到辦公桌前,哢噠一聲關掉了落地窗的通電,房間一下子變得黑暗,沒有一絲光線。
“永遠效忠嗎?效忠…”
黑暗中傳來一聲呢喃和細微的歎息。
身處高位者,必要承受高位之苦。
「淵的病房」
淵一個人坐在床上翻看著一些書本,那是前幾天有人送來的,應該是紅葉怕她太過無聊,給她用來消磨時間的東西。過了一會,她伸了個懶腰,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望向窗邊。
她跳下床,鞋也沒穿就光著腳啪嗒啪嗒地跑到窗戶旁,拉上窗簾。原本隱藏在窗邊的一絲微弱紅光被窗簾布遮蓋。一個好像很隱蔽又不是很隱蔽的針孔攝像頭,可能放置它的人也不擔心被發現吧。淵想到這,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這種明目張膽的行為除了太宰治還能有誰幹得出來?
現在,好不容易腦子清醒了一點,來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吧。
關於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二次元世界裏,就涉及到淵頭疼的領域了,那是她荒廢了四年學習中的結果。暫且拋下這個不談,關於未來,關於如何在這個吃人的集團內部存活下去…
拿數學來比喻吧,像是一道方程式,沒有已知條件,全部都是x,y,z…然後讓你求出值。很離譜,但也很現實。x,y,z就是現在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程度,對這具身體的了解程度,對未來發展趨勢的預測。
啥也不是。
淵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眼睛,她從那堆書中翻出一個空白筆記本,打算把現在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統計一下。
“嗯…已知我是來到了文豪野犬的世界裏,被太宰治帶會港黑,現在應該是青時宰吧…?黑之時代沒怎麼看,不太了解。後麵的話,再過兩年16歲黑時宰…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