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這話的人是薑嫵,就給丁茜一種很值得信任的感覺。
薑嫵已經從丁茜的眼底看到了妥協。
可就在這時候,一道低沉的男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薑薑,我記得你之前才答應過爸爸不去做危險的事情。要是讓爸爸知道你來賽車,回去了又要罰你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勾魂,蘊含著極強的荷爾蒙,說出的每個字都恍若鼓點一樣敲在薑嫵的耳膜上。
薑嫵轉頭,對上了一張俊美的臉。
不同於往日一絲不苟的樣子,今天沈越錦穿了一件黑色的真絲上衣,燈光投射在他頭頂,讓他看上去有幾分淩亂的頭發多了幾分慵懶不羈,好像是和他身上的那件衣服一樣,擁有著宛如絲綢一般的觸感。
是沈越錦。
薑嫵的一顆心瞬間沉入穀底, 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腳底踩到凸起的石塊,薑嫵保持不住平衡,身體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沈越錦臉上的笑意加深,伸手穩住了薑嫵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寵溺:“薑薑,怎麼這麼不小心?”
薑嫵甩開了沈越錦的手:“是你下注和丁茜賭這場比賽的?”
看到沈越錦出現的瞬間,薑嫵就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
沈越錦是跟蹤調查她的慣犯,他肯定知道她在想盡辦法賺錢。
所以,他盯上了丁茜,就是為了通過她的人脈,將她給引出來。
“是啊。隻是沒想到你會被請來救場,真是巧。薑薑,看來我們之間還是很有緣分的。”沈越錦說的很隨意,仿佛這一切真的是意外,是巧合。
在旁人看來,沈越錦的一切或許都是無心的。
但薑嫵卻清楚她已經踏進了沈越錦的陷阱。
既然如此……
“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分,那我們不如額外再賭點其他東西。我和你的人比賽,你和丁茜之間的賭注算你們的,我要另外加上一條新賭約,如果我贏了你派出的車手,上次的五百萬便一筆勾銷了。”薑嫵慢慢的說出了這句話。
“薑薑,賭博是要下賭注的,你贏了我和你一筆勾銷,那如果我贏了呢?你願意給我什麼好處?” 沈越錦的眼底泛起了偏執的光芒,他盯著薑嫵的眼睛,靠近了她一些。
“隨你。” 薑嫵後退了一步,目光卻清冽逼人,直視沈越錦。
沈越錦笑了。
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薑嫵半步,像是在思考:“那我們出去旅遊吧?我們一家人一起去。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想去看海,那我們就去海邊,好不好?”
“可以。”薑嫵沒有遲疑,點了下頭後收回了目光:“丁茜,帶我去看看我的車,我需要做一下調整。”
丁茜一直站在旁邊吃瓜,她見薑嫵的麵色凝重,不得不壓下了自己想要吃瓜的心。
沈越錦沒有著急走,而是一直看著薑嫵離去的背影。
她是這賽車場上的女皇,沒有人可以輕易征服她。
“本來和薑薑比賽的人在哪裏?” 沈越錦的餘光掃向了身後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