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贖罪者。”魯西福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我承認，這些贖罪者都是地底人，他們也因為內心的毀滅欲承受著懲罰。這些問題，在安全員手冊上都有說明。是因為地表人的加入，靈魂的不潔淨，汙染了整個地底世界，才會讓少量地表人產生壞的想法。所以，地底世界的規則，才會要求他們在船上陷入迷夢，在夢中受罰，直至煥然一新。”
“手冊上這麼說，那麼，你怎麼看呢？”何妄言厲聲說道，“是不是一種雙重標準，地表人犯了錯，需要無盡的痛苦循環，和天堂酒店的調整。而地底人，隻需要劃船，就能夠恢複潔淨呢？”
“你的說法，不就是地底人的那一套歪理嗎？所以，地表人才會將你們和他們區別對待啊！”魯西福激動地說道。
“不，是地表人很難適應地底人的歪理，才表現出了異常，受盡地底人的折磨吧？”何妄言說道，“其實，你要不提議地底人，禁止地表人進入地域和天堂呢？”
“那不可能！”魯西福說道，“無盡的歡愉，也會催生出停滯。這種停滯，會讓思考停滯增長，在靈魂的世界裏，思考就是一切。”
“所以，地表人也是必要的奴隸，是地底人的燃料，對嗎？”何妄言厲聲問道，“你們仿生人也是，即使擁有靈魂，也要假裝忘掉，對嗎？如果不是被賦予了靈魂，你們就不會理解人類。不理解人類，又怎麼能理解地底人的需求呢？當你們的靈魂，和人類靈魂觸碰之後，情感就被激活了。難道圖歌的事情，你的事情，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你可以回答我，你愛不愛人類，你愛不愛你的老婆孩子？”
“在失去記憶以前，應該是愛的。”魯西福說道。
“那麼，失去了以後，你為什麼還要幫助吳恒和圖歌，而不根據安全員守則來處理這些問題呢？”何妄言問道。
“因為我不是安全員，隻是麵試官啊！”魯西福反駁道。
“那麵試官的準則呢？你沒有徇私嗎？”何妄言問道。
此後，魯西福沒有說話，嘴唇顫抖，不知道如何回應這一切。
“傲嬌！”何妄言對這段對方評價之後，接著說道，“當時，司徒拿出了絕對天平，對法盧、吳恒、尹月、子悠進行了稱量。結果發現，法盧和吳恒的確是同一靈魂的兩世，尹月和子悠也是同一靈魂的兩世。這個答案，其實令司徒大為震撼。他大聲地呼喊著，仿生人不是也有靈魂嗎，你們這些地底人在撒謊！”
“也就是說，我們仿生人不是無中生有的？”魯西福搖著頭，難以置信。
“絕對天平，告訴了司徒，它的判斷。天平說，這四人的靈魂，都是同一種，屬於地表人。”何妄言字字鏗鏘地說道，“也就是說，你們仿生人，根本就是用地表人的靈魂創造出來的。你們和地表人，都被地底人奴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