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妄言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昏迷了。
他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看見自己手裏拿著一個摔碎的咖啡杯。
他記得的最後一幕,是自己正在一個駕駛艙一樣的房間裏,和一個像是機長的男人——賽得利聊天。
他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往賽得利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賽得利似乎埋著頭,坐在椅子上。
於是,他來到了賽得利的身邊,拍了拍賽得利的肩膀。
然而,賽得利的身體摔倒地麵的時候,何妄言才看到,賽得利的脖子以上早已沒有了腦袋。
而風擋玻璃上,也留下了大量的腦組織和血液噴濺的痕跡。
“不用看了,他的腦袋已經爆炸了!”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何妄言看到房間的其中一扇門裏,陳聰帶著莫旗、吳恒和尹月走了進來。
“現在,你覺得很混亂是正常的。在你喝的咖啡裏,有摻入一些特別的藥水。”陳聰提著一個女性玩偶,走到了何妄言麵前,說道。
“剛才,是陳聰帶我們去抓那個女性玩偶了。不用擔心,是陳聰救了我們大家。”莫旗說道。
“基本上來說,賽得利和你講的所有故事,都是真實的。唯一有所隱藏的,是賽得利本身的身份。”陳聰說道。
“意思是說,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嗎?”何妄言問道,“比如一個具有超強控製欲的心理變態,是個殺手,或者強奸犯?”
“你怎麼知道,是聽到剛才我說的話了嗎?他既是殺手,也是強奸犯。”陳聰驚訝的反問道。
“我隻是根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線索,和你們剛才說的話,來進行推導的。”何妄言說道,“看你這麼回答的話,我基本就確定發生的事情了。隻是,現在我有點背脊發涼啊。如果不是你出現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是的,沒有我確實不堪設想。”陳聰說道,“但是,你卻已經創造了,我必然出現的可能。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你的意思是,我跟著左手摸到的牆壁,尋找出口,這樣的方案,就必然經過你有可能經過的地方,對嗎?”何妄言問道。
“算是!”陳聰說道,“然而,我救你的時機,卻並不是剛才。”
“從現場的狀況可以看出,喝了咖啡的人有我、莫旗、尹月、吳恒和賽得利,而出現的狀況有三種。一,無狀況的莫旗、吳恒、尹月。二,昏迷的我。三,腦袋爆炸的賽得利。”何妄言分析道,“所以,作為凶手的賽得利,應該是在咖啡裏動了手腳。他想要的結果是,讓一部分人死亡,一部分人昏迷,而一部分人沒事。如果我記得沒錯,他給我的咖啡,和給其他人的咖啡的時機是不一樣的,當然,他自己的時機也不同。目前,最有可能的情況,我猜測是這樣。賽得利想要讓自己的咖啡是正常咖啡,莫旗、吳恒、尹月的咖啡導致死亡,而我的咖啡是導致昏迷。你說他也是強奸犯,從他的分類方式來講,他可能是一個稍微特殊的強奸犯。所以,他強奸男人,對嗎?而你,應該早就知道這一切,在之前的某個時間點,就換了他的咖啡,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