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妄言在尋找真正出口的過程中，提出了自己的假說：“如果陳聰的話正確的話，我們現在所在的時空，是由地底人設計出來的，是地表人世界和地底人之間的連接，那麼地底人世界就應該是我們的另一條出路。而我們現在所在的時空，一定是特別不利於地表人，卻特別利於地底人的通道。我現在有一個未經證實的假設，那就是，我們正處於一個有規律可尋的，僅針對人類設計的迷宮之中。”
“你們聽說過零克博士的物種認知實驗嗎？”何妄言對莫旗和吳恒問道。
“那個在網絡上很火的，少年博士零克嗎？”莫旗問道，“我大概知道，他經常在社交平台分享自己做的實驗。好像是把各種微生物、動物放進迷宮裏，讓他們尋找正確出口。”
“是的，你說的是第一階段實驗。”何妄言說道，“在第一階段實驗中，零克在巨大迷宮中，設計了一個唯一出口，並使用食物作為獎勵，用食物的吸引力來誘導各物種從入口開始，尋找終點。不少被判斷為高智商的物種，都會在一次次摸爬滾打之後，慢慢理解了迷宮的地形，找到出口的食物。隨著時間推移，受試者會越來越快來到出口，甚至在腦中形成最快到達終點的路線圖。之後，零克升級了迷宮難度，甚至故意設置新的路障，結果表明，不少受試者也會在發現路障後，很快找到新的的最短路線。這說明，高智商物種是可以靈活運用腦中形成的地圖的。零克說過，越是高智慧的物種，其尋找迷宮終點的能力就會越強悍。”
“隻是，零克之後對實驗進行了顛覆，這些顛覆的結果，就沒在網絡上流傳。”何妄言接著說道，“後來，零克將實驗迷宮的機製進行了改變。零克在實驗迷宮的歧路上，分別設置了各類的食物，而迷宮的出口處卻放上了另受試者反感的物品。結果發現，實驗結果與之前的實驗完全相反。越是高智慧的物種，在這樣的迷宮中，表現就更加糟糕。反而，智慧相對低下的物種，反而更能夠尋找到出口。”
“當時，零克打算將實驗擴展到人類身上的。但是，後續的內容卻連媒體也沒有進行過報道，公眾對此後的事情是一無所知。”何妄言說到這裏，看了莫旗和吳恒一眼。
“你的意思是，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迷宮。而我們就算是，地底人對我進行的迷宮實驗？”沒想到，吳恒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結論。
“對！”何妄言興奮地說道，“剛才，我們已經通過了所有的水房間，現在來到了這個像是毛坯房的灰色空間裏。你們發現了吧，我們身上的水分，瞬間就幹掉了，身體的狀態也算是相當好。可是，我們現在尋路的方式，和舉哥那夥人是沒有區別的。我們都隻選擇了直線，打算不回頭，貫穿整個通道。可是，這個通道真的是直線嗎？它會是彎曲的，或者是有死路的嗎？當然，我最想問的是，如果這裏其實是一個迷宮呢？如果是迷宮的話，我們現在的行路方式是正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