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隻想到這樣一個方法，能聯係上我嗎？”在飛進飛船之前，零克問道，“還是說，你就是想實現一次那個人的計劃？”
“因為，那個人的眼中充滿了希望吧？”白妄言敷衍地回答道。
隨後，兩人一起回到了飛船之中。
零克坐在控製室裏，耐心地操作著一台球形的電腦，對白妄言問道，“還複活寧韻文嗎？”
對此，白妄言說道：“其實，我一直在想我和寧韻文之間的差別。我們其實都是衡量者，從自己的道德中，去衡量對人的對錯。唯一的區別是，寧韻文去實踐了自己的標準，而我，隻是在事後推演對錯。對我來說，不殺人也是一條很重要的準則。除此以外，我還有一條準則，那就是不救惡人。不然的話，惡人所殺的人，就會被記錄在我的賬單上了。”
“明白了。”零克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我知道我們不必複活費雨，可是他是怎麼就被困在魔窟大廈之中的呢？”
“難道你忘了冰點探測器的另一個功能了嗎？”白妄言反問道。
“原來如此！”零克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我發現冰點探測器裏的防護罩不見了。你竟然用防護罩將費雨困在了大廈裏，真沒想到可以這樣用。”
“我一直躲在暗處，沒有現身。當我第一次看到費雨殺人取樂之後，我就決定將它困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了。隻是沒想到，一千五百年過去之後，再人跡罕至的地方，都成了人來人往的市區了。”
“好的，我已經把防護罩給關閉了！”零克敲了一下浮空的鍵盤，如此說道，“可不是我殺死他的哦，我隻是放任他被大樓壓死罷了。”
“之後，最好還是仔細檢查一下吧！”白妄言說道，“當他被困在這裏之後，他竟然擁有了特殊的能力。綿長的生命，讓他的意識能夠短暫離開自己的身體，還能短暫穿越到B世界，禍害B世界魔窟大廈裏的人。”
“對了，我嚐試了多次，鋼青色時空的艾娜含已經無法複活了。或者說，她的靈魂早已經離開了那具身體了吧！”零克說道，“我需要把何警探複活之後，送到一個何警探死亡，但艾娜含還活著的時空嗎？”
“不用了！”白妄言說道，“你忘了《昨日扮演》的案子了嗎？也許對普通人來講，能和另一個世界的愛人重逢，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但是，對我來說不是的。另一個艾娜含，隻是另一個人罷了，再完美的替身，都不是原來的人了。在這種事情上，我實在是不善於欺騙自己。”
“那寧韻文就是不善於清醒過來罷！”說到這裏，零克歎了口氣，“好了，何警探的軀體已經修複了，要不，你去看看他吧？”
“好的，都還沒想好要說些什麼呢？”白妄言話是這麼說，但已經邁出了腳步，往修複何警探的軀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