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凶手,也就是說還有死者嗎?”韻竹突然興奮了起來,收起了導盲棍,在女店員攙扶下,走進了便利店,在一張塑料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反正現在回去也睡不著了,不如說來聽聽吧。”
“好的,你先嗑點瓜子吧?”女店員也興奮起來,從貨架上拿了一包瓜子,遞給了韻竹,說道,“事情是這樣。幾個小時前,不是下了一場陣雨嗎?當時,一個身穿黑色的雨衣的男人,走進了我們24小時店裏。知道嗎,他還帶著一個藍色的醫用口罩。我想,他可能是感冒了什麼的,就問他要買些什麼。結果,他什麼話也不說,從冰櫃裏拿了一罐可樂,擺在了收銀台上。你猜,他唯一對我說過的話是什麼?”
“是什麼?”韻竹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能給我一根吸管嗎?”女店員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句話之後,我就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更可怕的事,在我把吸管遞給他的時候,我發現在他右手的黑手套上,還有一些紅色的痕跡。我想,那一定就是血跡了吧!當時,我可是不動聲色地收了他的錢,還給他找補了零錢。”
“然後你就報警了嗎?”韻竹問道。
“哪有那麼簡單。”女店員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說道,“簡直太可怕了!那時候,我也顧不到店鋪了。我悄悄跟在他身後,把我的手機拿了出來。我就這麼一邊用手機拍攝,一邊跟著他走進了東興巷。你知道的,東興巷裏還有一條火車鐵軌,有時候會有貨運火車從上麵經過呢?那個黑衣人就直接走到了鐵軌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鐵錘,就在鐵軌上使勁砸出了哐當的聲音。我把手機畫麵放大之後,才看清楚。我的天啊,那個黑衣人不是在砸鐵軌,而是在砸一根鋼釘,而那根鋼釘又插在了一個人的腦袋裏。”
說到這裏,女店員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簡直就是推理大片中,才會出現的畫麵。黑衣人用那具屍體的血,在地麵畫了一個奇怪的圖形。之後,他就把可樂澆在了屍體上。這時候,我才終於知道,那個黑衣人來買可樂根本就是個掩飾,他真正想到的是那根附送的吸管。接下來可太精彩了!他把吸管插進了被撬開的腦袋裏,然後就扯開了自己的口罩,就用嘴巴吸食了起來。”
“可惜了。”女店員感歎道,“我當時卻沒有把凶手的臉給拍清楚。還好,死者的臉倒是拍清楚了。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那個何警探來到了我的店裏,要我把拍攝視頻的手機給他,還問了我的開機密碼。有什麼辦法呢?我隻好配合調查啊!真是的,也不想想,從犯罪現場逃回來的時候,我連氣都沒有喘上一口。他一個出現,就要把我辛苦拍下來的視頻給拿走。”
“不過沒關係。”女店員挑了挑眉毛,神秘兮兮地說道,“其實,我在把手機給警探之前,早就已經把編了個標題,把視頻傳到短視頻平台上了。剛才我看了一下,都已經有一萬五的瀏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