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你看不到。”楊楓糖從我手上拿走了信,讀了起來:“楓糖,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決定,將一切的真相告知於你。其實,在我們現在所處的時間線上,我不該是你的男朋友。也許聽起來很荒誕,因為,隻要你能阻止我穿越時空的話,我們的世界就能被修複成原本的樣子。雖然會斷送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是我也就不用死了。真的很不想承認,我根本不該是這個故事的男主角,我沒有那種力挽狂瀾的力量,我太高估自己了。現在,如果你願意相信我,並且幫助我的話,你就到那一個被燒成廢墟的老宅裏,你會遇到一個叫何妄言的人,把這封信交給他。如果他不相信的話,你就告訴他,一個多月前我在燒烤攤找過李賀。”
這封信的最末,還有李賀的電話號碼。
楊楓糖撥通了電話,終於聽到了李賀的解釋:“一個多月前嗎,是有一個戴毛線帽子的腦殘男來燒烤攤找我。他給了我一萬多塊錢,讓我別去找何妄言的麻煩。真是奇怪了,他怎麼就知道我看不慣那小子很久了呢?不管怎麼樣吧,什麼都不用做就有錢賺的話,我當然要賺啦!”
聽了這樣的話,我整個人都震驚了。
我撥通了白聰陽的電話,問道:“聰陽,你能不能幫我回憶一下李賀的事情。他那時候真的來宿舍找我,還放火燒了我的被子嗎?”
“你沒事吧,當然發生了啊,不然你怎麼會瞎了呢?”白聰陽如此說道。
“你的朋友叫白聰陽嗎?”楓糖問道。
“是啊。”我答道。
“可我男朋友的名字就叫白聰陽啊!”楓糖驚訝的聲音,像一把利刃穿透了我的心髒。
我感到了害怕,好像一腳踏入了軟綿綿的疑團之中,瞬間就被未知的恐怖世界給吞沒了。我不僅看不到外麵的真實世界,還無法觸摸它,感受它。
心悸的感覺愈演愈烈,讓我的呼吸也變得又急又短促,還伴隨著持續的窒息感。
“藥。”昏迷之前,我用盡全力喊道。
就這樣,楊楓糖從我衣服口袋中找到了蔡醫生開的藥。
雖然我之前擔心會對藥物產生依賴,所以一直不肯吃。但是,此刻卻好像不得不吃了。
就在我就著咖啡吃了藥,身體有所好轉之後,咖啡店店長走到了我的身旁。
“沒事吧,我好像聽到了你的叫聲。你怎麼就換了包間呢?”店長不解地問道。
我摸找了一下身旁的座位,卻沒有了楊楓糖的觸感。
“店長,你來的時候看到過一個女孩嗎?我聽得出來,她應該穿了一雙厚底皮鞋。”我問道。
“今天生意不好,店裏就隻有你一個人。你現在所在的包廂,就擺著一張空桌子。如果你想換到這個包廂的話,我可以幫你把咖啡端過來。”店長說道。
“那還有沒有其他女性店員呢?”我問道。
“其實,我們店這個月都還算是試運行。還沒有店員來麵試,目前為止,每天就我一個人在服務,真的是太費勁了。你說,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呢?”
說到這裏,店長可能想起了我的失明,又改口問道:“不好意思,會不會是你聽錯了呢?”
穿越時空嗎?
我想起楊楓糖說過,白聰陽讓她去燒成廢墟的老宅找我。
於是,我問道:“請問,這裏曾經遭遇過火災嗎?”
“你怎麼知道?”店長似乎被我嚇了一跳,“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儲物間突然著了火。還好,我和老板及時發現,用滅火器滅了火。不然,整個儲物間都是木頭桌椅什麼的,老宅也是木結構,一旦燒起來,後果就很難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