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答案佐證了我的推理。那麼，我已經看到我們的勝算了。”
零克：“好了，他們差不多要來了。我去做一些準備，就能等待最後的賽果了。”
於是，我見到了屈正和艾娜含展開觸手，將黑妄言和妮卡纏繞著。
我知道這根本沒有什麼用。
因為，就算屈正用槍指著殺人犯的頭，卻還是沒有按下扳機的理由，他不是一個會直接開槍殺人的人。
而艾娜含，雖然曾經開槍，殺死了作為現行犯的楊俊華。
但是，此刻黑妄言的目標不是殺人，而是想要令通天塔崩潰。
所以，艾娜含沒法痛下殺心，最終就會給對方留下機會。
這一刻，我突然感受到黑妄言作為殺人犯的渺小，他的一舉一動，看似在達成自己的計劃，其實是推著我們逐漸走向勝利。
所以，黑妄言在啟動夢魘超算探測通天塔的那一刻，也是通天塔中，千千萬萬個平行世界的黑妄言，啟動夢魘超算的那一刻。
所有黑妄言都在想：終於，我們贏了。
可惜的是，我和零克也在想：終於，我們贏了。
接下的時間，我知道我們需要耐心，去忍受黑妄言短暫的勝利。
他得意地朝著零克笑著。
連笑容，都開始變得緩慢，掉幀，光怪陸離。
我們的存在，走向了虛無，
我們所在的車廂，開始抽搐，消失了。
整個通天塔，一級一級，從高到低逐漸飄散。
我們被無聲無息的黑暗所吞沒。
“妮卡，向葉默發起求救信息吧！沒有了通天塔的阻礙，他一定能趁機殺死那六人，毀滅整個白時空，再將我們帶回到時間縫隙之中。”最後，我耳邊還是傳來了黑妄言的聲音。
我突然想起了剛來到通天塔的場景：
那時候，我們八人是八個沒有軀體的小光球，存在於虛無之中。
“雖然，正業、正命、正精、正定死的早，但是，為師都一視同仁，為他們和你們打造了金身神像。此後，我們在通天塔中也有安神之所，不死不滅，功在千秋。”隻有一個老者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老者才繼續說道：“幾千年來，為師在通天塔力量的幫助下，經曆了幾十世的修行。終於，為師找到了一具合適的身體，和一個合適的年代。如今，為師終於將星靈真菌製作出了最強的轉生塔。用現代人的說法，它的名字叫超算。於是，為師根據自己今世的姓名——葉默，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夜魔超算。唯一讓我煩惱的是，為師今世的身體中，還有另一個人格——虛綸。所以，為師會前往時間縫隙中，與他分離。隻有這樣，我才能成為世界的真神，控製整個宇宙。而為師給你們留下的八個金身神像，即使世界毀滅，也能保護你們，不死不滅，直到你們製造出新的轉生塔，來複原世界。”
不知道黑妄言，是不是被混沌所吞噬了，所以才如此盲目。
其實，隻要他仔細想想，就會明白。
淩雲真人的真實身份，就是葉默。
他在幾千年前，利用雁山古國的星靈真菌資源，製造了他和八個徒弟的金身，開始了不滅轉世。一次次轉世，終於讓他以葉默身份，創造了夜魔超算。所以，即使他要毀滅白時空，也不能毀滅白時空曾經存在過的自己。
零克就是抓準了這一點，所以在葉默毀滅白時空的時候，找到了375、1969、2008、2029、2049這幾個時間點。這幾個時空，都曾經差點遭遇毀滅，比如核戰爭、隕石襲擊、永生病毒等，但是，葉默在這幾個時間點拯救了世界，所以，形成了平行宇宙。
如今，這個救世主一念之差，要毀滅整個白時空。
但是，過去的他，無法切斷和現在的自己的關係。
所以，如果淩雲真人的通天塔毀滅了，那麼，潛伏於時空縫隙的葉默，一樣會死。
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就是不利於黑妄言和妮卡的！
黑妄言確實找到了一個讓通天塔死機的辦法，但是，作為程序員或者神的葉默，會怎麼去處理這個漏洞呢？
怪不得，在淩雲真人的《真仙錄》一書中，有一些奇怪的符號，都是一些超算的特殊語言。
其實，葉默會怎麼做，我早已知道，隻是不能讓黑妄言知道罷了！
鬼道人一次次出現在零克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