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看了照片,樂奇驚訝得叫出聲來。
隨後,我解開了雀斑男身上的捆綁。
於是,雀斑男一瘸一拐地逃離了現場。
“這到底怎麼回事,事情好像繞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原點?”樂奇狠狠地錘了一下坐墊,似乎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是來自殺手的挑釁!”我總結道,“他讓我們看了一場戲,卻看了個空。”
為了調試現場的氣氛,我繼續說道:“也不是完全的空。我們至少知道了,這殺手一直在我們身邊,利用周圍的潛在犯罪者,將我們鎖在了觀眾席中。所以,才能辦到他表演什麼,我們就看些什麼。不過,我可能已經找到解開謎題的關鍵鑰匙了”
說到這裏,我給梁主任打了一個電話:“你是綜合辦公室主任,所以,救護車和警車來的時候,你一定會第一時間和他們負責人接洽,對吧?”
“是的。“梁主任應該是被我從夢中吵醒,所以,聲音有點迷迷糊糊。
“救護車或者救護人員,有沒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奇怪的?”我問道。
“說起來,還真的有。”梁主任說到這裏,反而清醒起來,“其實,學校也不是第一次和救護人員接觸了。但是,這次救護車上,竟然隻有一個人。他既是司機,又是醫護人員。他全程自己推著擔架,隻有上車的時候,才讓保安小王幫了他一把。還有,他說屍體是中了毒,所以不讓任何人觸碰屍體。但是,小王說,屍體的頭角度很不自然。”
“我也注意到,應該說,頭好像被人扭斷了似的。隻是我來的晚,隻好直接上了後麵的警車。”說到這裏,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終於問道,“那麼,你們是怎麼確定那是白蓮的屍體的?”
“聽澄月說,白蓮本來是帶員工參加團建,那種封閉式的拓展培訓,不能帶手機在身上的。所以,我和澄月也很納悶,他怎麼會來這裏,難道我和她的事被白蓮發現了嗎?結果,就是那個醫護人員,說是在屍體上發現了白蓮的名片。大家也沒多想,畢竟澄月和白蓮一起這麼多年,總不會認錯自己的老公吧?”
“建築工地,停工多久了?”我突然問道。
“兩年吧,因為經費沒有到賬。”梁主任說道。
聽到這裏,我關上了電話。
因為我基本已經能確定,真相的關鍵鑰匙,到底被放置在了什麼地方。
“跟我走吧。”我牽起樂奇的手,往建築工地走去。
與我想的一樣,在建築工地的北側,有一架熟悉的黃色機械設備聳立著。
附近的路燈時不時的閃爍,更加增添了現場恐怖的氣氛。
在樂奇的幫助下,我輕鬆地鑽進了混凝土攪拌機中。
與小時候的感覺不同,裏麵相當狹窄,逼仄。
沒過多久,我在裏麵發現了一個破舊的挎包和一片毛發。
而當我把挎包拿出來,並在樂奇麵前打開時,樂奇隱忍的表情,再也無法掩蓋內心的波動。
裏麵是一顆頭顱,禿頭、表情扭曲。
“白蓮在用發片嗎?”為了緩解恐懼,樂奇拿起那片毛發問道。
“不是這樣!”我否定了樂奇的話。
那一瞬間,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喜悅感,彌漫在了我的心中。
“真有想象力啊,那個家夥!”我忍不住感歎道。
與此同時,我從懷裏掏出了那支筆,狠狠地插入了我的左手。
“你瘋了嗎?”樂奇驚訝地大喊了起來。
果然,隻有一些輕微的疼痛感傳來。
當我把左手掌心的空洞給樂奇看時,樂奇難以置信地問我:“你的手也是義肢嗎?”
“麵試官你在嗎?這案子我已經明白了!”也不知道,我這樣喊了多少聲。
我隻知道,當燈光一陣閃爍之後,一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女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怎麼了,乘客,你已經有答案了嗎?”是列車上的女乘務員,她拿著一個文件夾走到了我的麵前。
她打開了文件夾,將一份答卷和一支筆展現在了我的眼前。
於是,我鄭重地在第一個問題“死者”下麵,寫下了一個名字:
白聰陽。
又在第二個問題“凶手”下麵,寫下了那個名字:
何妄言。
寫到這裏,女乘務員已經在默默微笑、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