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相思托著腮幽怨的看著窗外的景象從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金沙綠椰變成錯落城市,鄉村城鎮,最後落到一片白雪飄芒的……
他居然直接從海南搬家搬到了哈爾濱!!!
他媽怎麼不直接找個漠河的對象,從最南到最北那樣會更刺激。
他最終還是沒忍住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進周林的對話框,才想起現在是沒有網絡的,然後又點進親媽的對話框,又看了一遍上飛機之前的留言。
大概內容就是轉學籍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哈爾濱現在下雪多穿點之類的。
他雖然變成了重組家庭但是他媽在信息裏並沒有像別的家長那樣和他說要和那邊家裏的人和平相處之類的話,因為他媽覺得他不會和人發生衝突,乖巧又省心。
這個認知也不知道是福還是...
出了站口,就看到前方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手裏拿著一個寫著夏相思,歡迎回家的牌子伸長脖子看著出站口的人群,生怕漏掉似的。
夏相思覺得有點好笑,他們沒有見過,如果他不主動上前打招呼,就算他把脖子伸到機艙門也不知道哪個是他。
走到那人麵前,那人脖子伸得長,注意力全在人群中,完全沒有看到一個人就這樣出現在他的身側。
夏相思:.....:“你好,我叫夏相思。”
那人似乎被嚇了一下,但是立馬又和顏悅色,笑得慈祥:“你是夏相思?太好了,我還在愁會接不到你人呢!我是負責接送你的,你可以叫我覃叔叔。”
夏相思笑笑:“覃叔叔好,那就麻煩你了。”
男人看了看他拉著的行李箱,剛想接過,卻被夏相思拒絕了:“覃叔叔,這不重,我自己拿就好了,不用麻煩你。”
敬業人說:“這怎麼可以,這是我的工作的一部分啊!”
夏相思還想說些什麼,行李箱已經被奪了過去,兩人走到出站口,坐上了一輛車,去往他的新家。
打開車門,座位上濕了一大片,不像是不小心,更像是人為弄上去的。
夏相思愣了一下,拿出紙巾擦幹,最後又將紙巾塞回書包裏,打算等一下再丟。
他注意到前麵副駕駛還有一個人,是個少年,頭發蠻長,在後麵紮了個小辮,身形看去帶著些狂野和不羈。灰色的圍巾圍住他的下巴和嘴唇,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在外麵。
就連後車廂震動了,他也麵不改色的繼續低著頭玩手機,不打算打招呼,甚至連頭也沒有抬一下,夏相思本想禮貌問聲好,一下子又說不出話來。
車內沉默、寂靜、無言……他新鮮好奇的看著外麵的城市。
冬天,鵝毛飄雪,積雪覆蓋,覆雪壓枯枝,哈爾濱的冬天美麗又凍人,具有極強個性,風格各異的建築隱藏片片雪花之間,神秘又令人向往。
手機震動了一下,帶著呼吸燈閃爍。
周林:哈爾濱很冷,但是我愛你的心熱得滾燙,你別去了,回來哥給你暖暖。
夏相思一個沒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前麵兩個人好奇的轉過頭來,夏相思咳嗽了兩聲,又歸於沉默。
海上鋼琴師:你要是覺得一個人孤枕衾寒那我隻能祝你早覓良緣,少惡心我。再說了我喜歡的是女孩子,我還是一個人嗯!你求神問佛來的更快一些。。
周林:你單身是你活該!喜歡你的那麼多哪次不是被你委婉的拒絕了?但是你要這麼說上次追你的那個女生我還留著微信,你隻要說一句我立馬聯係她祝你早日擺脫單身生活。
海上鋼琴師:我配不上那麼好的女孩子,你可別亂來。
周林:我他媽都懷疑你不舉了!
夏相思再好的脾氣也能被這兩個字激到被火氣上湧,直接開語音懟:“你在胡說什麼?你才不舉!”
......
說完才發現不對勁,前方兩個人又轉過頭來,這次和前麵不一樣,這是一個對男人來說多敏感的詞彙啊!
夏相思尷尬的摳了摳腳趾,臉上滾燙火辣,想要解釋點什麼,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車內的開著的暖氣感覺也不頂用,一瞬間降至冰點。
“那個……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覃叔率先打破尷尬,笑眯著眼:“聽說今年相思也是讀高二是吧!”
夏相思幹笑兩聲:“嗯嗯,是。”
覃叔道:“那可真是緣分使然,今年槐安也是高二呢!”
夏相思:“槐安?”
覃叔向他介紹了副駕駛上的人,夏相思隻知道他叫槐安,姓枕,今年也讀高二。
枕槐安......一枕槐安,槐安夢 ,空歡喜一場。
這名字初聽唯美和煦,但是深究卻讓人莫名覺得一些沒落和失去的空蕩蕩之意,與他表麵帶著些狂野的氣質很不搭。
最後目光又轉移到副駕駛上的人,枕槐安感受到了身後的目光灼灼,夏相思覺得以後都要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先打聲招呼吧,沒想到確實那人先開了口。
枕槐安嘴角上揚,語氣輕飄飄:“相思?這是害哪門子相思,男孩子用這名有點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