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片沉聲中,那個女人走到君亦辰身側,笑的如沐春風,卻不敢靠近君亦辰半分,恭敬道:“君公子,您不是答應要陪著弱水去見德妃嗎?怎麼還下車了呢?”
君亦辰未回複她。
弱水好似不介意君亦辰願不願意回答她的問話,又看向對麵二人。
擰著美人眉,不解問道:“君公子,這二位是誰啊?”
君亦辰依舊不回答弱水的問話。
這要是換個人,非得開罵。
君亦辰攔嶽小冉與風淩夜的馬車時,還叫囂著,自打嶽小冉走下車後,君亦辰倒裝起了啞巴,一問三不答的,讓人看著都著急。
嶽小冉垂了垂眉,雖然她問君亦辰的問話,被弱水插話,打岔過去,但她從弱水話中聽出,弱水見過德妃。
而德妃的娘家就在南郡城,嶽小冉腦袋裏的某根弦突然搭在德妃的頭上。
忍不住不去聯想一件事,半冬失蹤是不是與德妃有關?
難道半冬被德妃給擄走了?
這麼一想,嶽小冉打了一個寒噤,德妃與她有仇?
這是從何說起呢?
她隻與卿媚兒有過摩擦,那還是因為與她夫君風淩夜有關,是她夫君招惹的情債,她間接成了卿媚兒攻擊打壓的對象。
而德妃是卿媚兒的親姨母,難不成德妃因卿媚兒才記恨上了她?
或者說是她截胡了卿媚兒的姻緣?
卿媚兒雖是風淩夜的青梅竹馬,可她的原主也是風淩夜的青梅竹馬呀,而且還是指腹為婚的呢,可比卿媚兒的青梅竹馬更進一步呢。
若說截胡,這也論不上吧。
哎,這感情糾葛,跟家長裏短一樣,剪不清理還亂。
“君公子?”弱水似有不甘。
“君公子,他們撞傷了我們的馬。”黑白轎子的車夫走過來說道。
風千花等三大護衛也走了過來。
“王爺王妃,這車夫想訛人。風錦駕車技術比我們幾人的都好,而且那緊急刹車時刻,風錦為了車裏的王爺王妃的安全,他寧願傷自己也不會撞對方的馬,不信,王爺王妃可看風錦的手。”
風千花最是了解風錦的為人,雖趕車是他們幾個故意想欺負欺負風錦。這次去夜市子,是他們幾人商量好讓風錦全程趕車。
因為在王爺王妃麵前,風錦乖得很,很少會拒絕他們幾人的要求,風錦也確實如此,並未拒絕,便擔起駕車的重任。
然而,黑白車馬夫卻不依不饒,非要說他的馬受傷是他們的車撞的。
四大護衛,都是自家兄弟,就是窩裏互欺,也不會給外人欺負的機會。
風千花為風錦辯解,風竹風信同時點頭,作證道:“確實不是我們撞的,是這車夫想訛人。”
嶽小冉從弱水的臉上移開,看向車夫和四大護衛。
“風錦,我看看你的手。”
風錦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讓王妃看。
手掌握韁繩的地方,是磨破了,還有了血痕。
四大護衛經常換著趕車當車夫,嶽小冉知道。
而韁繩極容易傷手的事,嶽小冉卻不知。
倒有些心疼起四大護衛,從袖子裏取出一瓶藥膏,放在風錦的手心裏,“這是止痛消炎去疤痕的,一日三次,抹上三日就好了。”
風錦眼裏閃過驚喜,流露感激之情,又看了一眼風淩夜,風淩夜眼裏盛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