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遠雙手疊抱胸前拱手示意,“好啊,在下許修遠。”

那人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作揖,“鄙人典樂和。”

這人藏東西還挺快,許修遠想著還有點時間,就陪你玩玩吧。

“既然典兄誠心想交朋友,何必藏頭露尾。”

“許兄誤會了,鄙人相貌粗鄙,沒什麼可看的。”

他語調閑散,換了個話題,“天快黑了,不妨先找個地方落腳。”

“許兄所言極是。”

“在下初來乍到,還請典兄帶路。”許修遠笑著退後半步。

典樂和眼中似是閃過了一道精光,或許二人抱著一樣的想法,他不客氣地再拱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

“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安瀾一邊往嘴裏塞眼珠子一邊提問,“君子不食嗟來之食,你這種投喂行為太可惡了。”

目袋敞著自己的寶貝袋子有點發懵,她為什麼要吃我的眼珠子。

在反應過來之後,目袋匆忙地合上袋子轉身消失了。

徐安瀾感覺到飽腹感的肚子瞬間空了,她呆呆地摸了摸肚子,都塞進去了怎麼還能拿走的啊。

“安瀾,我回來嘍。”封文涯一邊脫鞋一邊往裏走,看到地毯上孤獨的背影一言不發地坐著。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應有些失落,但還是自己安慰自己,收拾好心情後拿著什麼東西竄到了徐安瀾麵前,獻寶似的遞給她。

“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小、大、小、鳥類玩偶?”徐安瀾接過麵前黑漆漆的某種鳥類玩偶,拿到手裏的時候眼睛突然亮了。

好軟!

她當場成了一個夾子,“謝謝叔叔!”誰能拒絕一個軟乎乎的球一樣的玩偶呢。

徐安瀾抱著球,快樂地站了起來,細細地打量它。

整個球通體烏黑,沒有頭部、五官、手足,長著兩隻雪白的大眼睛,嘴巴又尖又長,這是她判斷種族的唯一憑證。

“叔叔一會兒要直播,你自己玩一會兒好不好。”

徐安瀾擺擺手,完全沒放在心上,“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兒了。”

“是是是,你最棒了!”

我侄女可真省心啊。

他看著徐安瀾抱著玩偶向客房跑去,等一下,封文涯眨了一下眼睛,剛才那個黑煤球的眼睛是不是眨了一下,臉上唯一的白色消失了一瞬。

隨著人走進房間,門也被輕輕地合上。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徐安瀾把玩偶放在床上,爬上床後盤腿坐在它的對麵。

“你叫什麼名字啊?”

玩偶自然是不會回應,但是這無法澆滅她的熱情,“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了。”

“之前見到的小烏鴉叫小花,你這麼黑還這麼大隻就叫大黑好了。”

“呦呦。”

徐安瀾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沒有人進來,她摸了摸它身上的軟毛,“是你在說話嗎?”

“呦呦~”這次聲音的語調愉快了些。

“那我就叫你小呦好了,”徐安瀾很滿意自己直白的取名方式,“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呦呦,呦呦~”黑球顫顫巍巍地飛了起來,繞著她轉了幾圈,似乎很開心。

“咕咕~”

徐安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剛才吃了跟沒吃一樣,封文涯做的東西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無法補充能量,好像沒有什麼我可以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