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過來，那名撂躺打手已經叫半天了。
“你沒傻吧？”
“喂？你別不說話啊!”
……
陸瀟嘖了一聲:“他好像還挺嫌棄我。”
打手:“？？？”
“……”打手不自覺咽了咽口水，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機會，在黑暗的犄角旮旯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任何蛛絲馬跡都已成為他改變命運的最明朗選擇。
“你和他不熟對吧？”
陸瀟心不在焉:“嗯，算是吧。”
見對方並無任何惡意，打手又繼續道:“他真的什麼都沒和你說？”
陸瀟不久便回應道:“說了一點而已，你們那位姓李的什麼勢力，呃，好像隻有這一點？”
他笑了一下:“大概是想讓我收斂點，免得被沾一身汙名？”
打手吸了口氣，像是自我鼓勵後下定某種決心:“我可以告訴你，就…就我知道的……”
陸瀟笑著問道:“條件？”
打手沒想到這就可以，卡殼幾秒才幹巴巴的說:“放我走，我不幹了，以後也不幹了……我要回老家……”
陸瀟不管是真是假，爽快的很:“行。”
打手:“……”
既然雙方都保持信不信無所謂的態度，那他也就沒必要賣關子了。
似是怕打攪了昏死過去的兩人，打手壓低聲音道:“我本名叫呂文……算了，你記不記得主無所謂，你說的那位李先生，他叫李央。”
陸瀟:“哦，我想起了。”
“他……腦子可能不太好使。”
陸瀟沒異議:“繼續。”
呂文說:“他隻是對外稱獨生子罷了，其實是個私生子。”
“我聽說…聽說的…好像是李央他爹李連傑……和近親結婚，才有的李央。”
陸瀟提醒道:“和我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呂文急了:“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他一生下來就是精神病啊？”
陸瀟挑眉:“精神病？”
呂文點點頭:“就是那種幻想這個世界有奇怪生物……聽其他人說，李央曾說他馴化了兩隻。”
“不過最近……他說死了一隻，要全力養好剩下的這隻。”
陸瀟聞言眉心一凝。
“他還說，這種東西隻食人的眼睛，要馴化他們，就要及時投喂……雖然我聽不懂他什麼意思。”
陸瀟確定了心中所想，瞬間正色起來:“所以，你們會配合他進行「投喂」？”
“我不是!我不是!”呂文生感受到對方語氣的變化，怕給他什麼誤解，連忙解釋:“我一般不陪他出來，如果要在我們這種人之間分等級，如果不是這次用人急，我這種人怎麼也不可能接觸到他。”
“具體這個瘋子要怎麼搞投喂，我真的不清楚，但那群人真的絕對服從他的話，那一定隻有……”
呂文沒敢說下去。
陸瀟能猜到。
這個一度被列入發達城市榜單的地方——為什麼窮人會那麼少呢？
“在我們行動之前，他還在給什麼人打過電話，說……”
陸瀟突然沒了耐心:“什麼？”
呂文很會察言觀色，他明白繼續說下去大概會激起對方的情緒，但迫於嘴快的壓力，隻能重複他那天在李央升上車窗前的一句話。
“林欲楓的眼睛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