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公司,遞交了辭呈,快速辦理了辭職手續。老板很驚訝我的突然辭職,但他沒有多問,反而對我說啥時候想回來了,這裏永遠歡迎我。我很感激的告別了老板,告別了那些共同奮鬥的同事們。
到家後,我打電話給麗麗,告訴她讓他們先別急著買房。麗麗一直追問我是出了什麼事,我說不久後就明白了,不要現在浪費錢去買房,買車倒是可以的。
隨後,我又電話給餘曉峰,問問看警察那邊有啥新情況,得到的結果還是在調查中。哎,我是不指望他們能在短時間內破案了。反正現在這兩個賤人已經到下麵去給文軒道歉了。
我給他們一個個打完電話,我約了我的一個律師朋友去公證處做了遺產公證。我把我名下的財產全部給了麗麗和小明。
我這一天跑下來,差不多到晚上了,這時劉警官打我電話了,我看到是他直接按斷了電話,現在找我,早幹嘛去了。
晚上我買了一大束白玫瑰回家,到家後我把房子打掃了下。我把之前和文軒拍的12寸合照拿出來,擺在客廳的顯著位置,把白玫瑰花放在照片邊上。
我喝著酒,窩在沙發裏看著照片,多麼養眼的一對璧人,可惜現在已經天人永隔,不過也快了,很快我也會去陪文軒的,我也願意去陪他。
……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梳洗打扮好,穿上那件本來文軒要向我求婚時穿的漂亮裙子。外麵還在下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魔都的梅雨季節真是讓人難受,濕漉漉,黏糊糊的。
我拔掉了手機SIM卡,手機也扔在沙發上,我不舍的再看了下這個房子,這個曾經讓我充滿幸福幻想的房子,看著那照片上兩人甜蜜的樣子,我緩緩的關上了門。
我開著車子,在這個城市瀏覽著,我想再看看這個城市。我雖然出生在這個城市,但我一直沒好好感受她的活力,她的熱情,她的海納百川。
或許我本來就是惡魔與人類的混合體,有愛,也有惡。我不知道怎麼去評判自己,但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看世人不這麼想,因為有法律在,我永遠會是那個被法律追著跑的人
陰暗的天空慢慢的放晴了,陽光的照射讓眼前的景象變得格外鮮豔明亮。我的副駕駛上有一朵沾了血的白玫瑰。紅玫瑰看著也挺好看的,熱情陽光又豔麗,以前怎麼沒發現她的美。
我邊開著車邊咳嗽著,喉嚨口那一股血腥味又要湧出來,被我強忍了回去。文軒遇害的當天下午,我從醫院出來,看著檢驗報告,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我已經胃癌晚期了並且轉移到肺部了。
天意弄人,文軒先我一步走了,癌症什麼的沒有告訴他的必要了。我在他眼裏還是那個健康活潑的女孩子,還是那個會永遠愛他的未婚妻。
沒過一會兒,強烈的嘔吐感又上來了,我想可能我的命數就在今天了,我任由鮮血從我的口腔流到我的裙子上。我現在的神誌雖然還清晰著,但我知道我的身體快撐不住了,我反而輕鬆的笑了,我可以和文軒團聚了。
車子在馬路上慢悠悠的開著,看著後視鏡,同方向的車輛都在避讓著什麼,隨後我看到警車在我的後方不遠處急速駛來,超過我車並在前方截停了我。此時的我,看著天空中出現的彩虹,好像是接我去另一空間的通道。我停下車,手握著血玫瑰,安靜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