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巡酒下肚,錢小鬆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顧小白覺得匪夷所思:要說這錢小鬆是他們仨當中最幸福的人了。老爸有錢有勢,他可以坐吃山空。(至少眼下不會空)因為他老爸還能動,還有賺錢的能力。他最多和最需要做的便是去想怎麼去把他老爸賺來的錢發揮錢應該有的作用?但是現在呢?他卻在自己的麵前哭哭啼啼起來,弄的跟深閨怨婦一樣,瞅著外邊的光景好,外邊沒事可以找事可以消遣,於是沒事就哀歎幾聲以示心有不甘。顧小白實在是搞不懂這些有錢人他們的思想和趣味到底是什麼?你說你不愁吃不愁喝的,沒事
兒你哭幹啥呀?難不成哭的真的比唱的還好聽?
於是顧小白就想起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的話來。難道錢小鬆是到了傷心處?若真是這樣那得好好安慰安慰了。
於是用胳膊肘輕輕拐了拐錢小鬆,語重心長地安慰著:“怎麼了,小鬆?玩傷感呢?”此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安慰,反而像是在戲謔。
錢小鬆用那雙早已通紅的雙眼凝望著顧小白。(看來是真傷了!)“她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顧小白不清楚錢小鬆說的她是哪個誰。被錢小鬆深情地凝望著,顧小白渾身就起了雞皮疙瘩,生怕錢小鬆把他當成了那個女字旁的她了。隻好順水推舟力求自保的問道:“這個不好說……這個人是誰呢?”
錢小鬆再次凝望著顧小白。(人生難得一基友呀!)就實話實說了吧?
“姚晶!”
顧小白退避三舍。“誰?”
“姚晶!”
顧小白堅決地在心底泛起了涼意。這妖精的道行還真是不淺呀!把一個純潔的純爺們兒弄的死去活來的,果真有兩把刷子呀?“你們好好的怎麼就出了這檔亂子,過不下去了,不可能呀?”
想當初,二人卿卿我我作風大膽,很多事都無師自通敢作敢為。顧小白一直認為這二人是他們幾人當中的愛情模範標兵,這才多少個時日而已,就聽見二人分道揚鑣了。所以顧小白想不通。
錢小鬆泣不成聲,關鍵是那抽泣的節奏不適合答話呀!說實話男人啜泣那樣子一點也不帥。要麼就咆哮,學學馬景濤做一咆哮哥;要麼連放個屁那麼大點的動靜也不要有。
因此顧小白認為這情況下要能問出點事來,問話的人真叫有能耐了,所以安慰也就更不用說了,於是他索性遞給錢小鬆一瓶酒。
“來,幹了它!一醉解千愁!”
地球人都知道,特別是想借酒來麻醉自己的人更清楚:酒根本不能讓一個人忘記傷忘記痛,它根本就不是一劑療傷的藥。短暫的解脫換來的隻是醒後更清晰的痛苦。不知道是不
是自作自受?
錢小鬆或許理解不了這麼深刻,亦或許我們都不能。如果不是,那為什麼我們受了傷首選用酒精來麻醉呢?
姚晶背叛了錢小鬆。換言之就是出軌了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因為姚晶說:“我想要的是充滿激情和刺激的生活,我不想像一灘爛泥一樣毫無生氣的活著。”
錢小鬆不知道一灘爛泥的生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生活。但當他看見姚晶和那個**的男人糾纏在床上和那些淩亂的頭發和衣服時,腦子裏有一記悶雷似的的聲音炸響了。然後就覺得胸口有一股東西要往外噴出來。他憋的好痛,痛的差點窒息過去。他看見男人不慌不忙的神情和姚晶冷漠的笑。他是那麼愛她,可是她為什麼要背叛他?
這就是她需要的充滿激情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