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各路豪傑輪番登台賣唱。業餘的終究是業餘的,有些連業餘的都算不上。除了音響開得夠大外,一點演唱會的身臨其境的感受都沒有。顧小白和徐小雅都坐著沒有再動過,各懷鬼胎。王猛是怎樣勾搭上徐小雅旁邊那位青春無暇的小姑娘的,顧小白不得而知。他依稀記得那二人深情款款的合唱了一首《甜蜜蜜》。(也不知道王猛使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能讓一個青澀的姑娘跟他唱這麼曖昧的歌?)然後田園小姑娘就從徐小雅的旁邊神不知鬼不覺地坐到了王猛的旁邊。再然後田園姑娘漸漸的就大膽了起來,居然獨唱了一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她唱一句王猛便象孫子一樣回答一句,“知道!我也在等你嘞!”那肉麻勁兒讓一旁涼透了的“青春痘”同學大為惱火。“唱的什麼歌呀?難聽死了!都說別唱了,都聽見了沒有呀?”
“小兩口”直接忽略了“青春痘”。這一男一女太入戲了,眼裏隻有情深深雨蒙蒙。真真正正的為眾人展示了一番“為了你我可以不在乎一切”的豪氣——年輕就是無敵啊!(我說我的眼裏隻有你,其他的都是屁。)“青春痘”同學以為有援軍同他共同抗敵,卻不料又是孤軍奮戰。心傷透了,世態炎涼啊!所以假裝看時間,不走混不下去了啊!嘰嘰咕咕起身先告辭了,那背影真叫一個淒涼啊!
隨著“青春痘”的“歸隱”,眾人也都作鳥獸散。可問題來了:徐小雅和顧小白這出戲還要唱下去嗎?都分了還藕斷絲連做什麼?(好馬不吃回頭草,何況是女負男在先。天底下樹枝椏何其多,為何要在一根上活活吊死?)顧小白就是不去邀請徐小雅一起走。(現在管哥屁事,哪兒鬧騰哪兒熱鬧去。)徐小雅環抱著雙手也不動彈。時間好像就那樣靜止了,還好田園解了圍。因為王猛想送田園,也不知道他們倆是誰露出了破綻。田園看穿了王猛的狼子野心,死活不願意了。這可把王猛惹火了:“你到底是怕我把你剝了還是把你吃了?算那門子事兒呀?做回好人都這麼難?”田園的拒絕為顧小白帶來了曙光,“我是和小雅一起來的,所以也要一起回去。”然後她便躲到了徐小雅的身後。這叫生死與共,不離不棄啊!
王猛還想死裏求生,顧小白的話讓他徹底絕望了。“你怎麼這樣不要臉啊?人家都說不要了,你想霸王硬上弓啊?有點氣質可以不?”王猛恨的氣咻咻:“壞我好事兒!你這般護著她,難不成是想擠兌了我,你想霸王硬上弓?沒門兒!”
顧小白直呼冤枉啊!他不就是打了點小算盤嗎?王猛不分青紅皂白就讓他成了“挖牆腳”的專業戶啊!(這天殺的混球啊!)二人臉紅脖子粗差點就幹上了。徐小雅象征性的調停了一下,就把她的姑娘帶走了。姚晶半是圍觀半是嘲笑的打的走了!
紅顏如蛇蠍,真的是沒有說錯!
所以這一散夥就隻剩下仨了。錢小送拿出了東道主的關切來:“咋整?就這樣涼拌啊!鬧成這樣了,有些不像話啊!”
剩餘二人異口同聲:“繼續喝!”
王猛氣顧小白不仁義——“朋友妻也要欺”;顧小白忿忿不平徐小雅和他都分了還要在他麵前這般驕傲!讓他總覺得他作為一個男人輸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裏顏麵盡失了。二人就識相地跟酒過不去了。
酒後吐真言——其實我覺得這話就是一句屁話。都喝得說話都能打哆嗦了,怎能吐真言?能咬字清晰就算不錯了,所以最好不要信酒鬼的胡言亂語。但是就是有人信……
服務員又送來了兩打啤酒。王猛在氣頭上彎著頭愛理不理人的。錢小鬆先是解釋了一番這幾日不聯係的緣由。他爸要他出國留學,所以他這幾日就一直在搞簽證。二人敷衍了事的祝願了他出國順利和學成歸國。三人共同展望了飛上枝頭宏圖大展的未來。錢小鬆說出國是他老爸要求的,並不是他的意願。顧小白問他是出使哪一國?錢小鬆說去新加坡。顧小白“哦”了一聲,心裏不屑一顧。原來就是隔壁國家呀?路程挺近的就跟串個門兒差不多。錢小鬆說他其實哪兒也不想去,出國隻是完成他老爸有一個海歸兒子的夙願。他們錢氏族譜裏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歸派”人物,所以錢小鬆此次出國意義重大:一個是為他錢氏家譜裏爭了光,光宗耀祖。二個是為他爸長了臉,完成了他爸的夙願,他也成了孝子賢孫。三個是到目前為止他會成為錢氏族譜裏“歸派第一人”。這樣一算下來,這國就必須得出了。然後他問顧、王二人有何打算,附帶發表了一番歲月催人老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