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著呢!沒事你自己發神經就算了,還來打擾我?姑奶奶忙著呢!”顧庭要掛電話了。顧小白在電話裏喊道:“先別掛電話,是真有事要向姑奶奶您彙報啊!”
顧庭氣定神閑地把電話拿在手上,仿佛能瞧見顧小白一幅姑奶奶求您了的諂媚樣。她嬌喝著:“有事就奏來吧!哀家忙著呢!”
顧小白躬身領旨奏明了原委。然後他問:“怎麼樣啊?我是為了改變我們的生活質量呢!”
顧庭聽見顧小白用了我們,心想算你小子識時務,然後毫不猶豫的決定了。“在哪兒?等哀家更了衣就來!”
顧小白覺得生活就是這樣:要來的擋也擋不住!不走的趕都趕不走!
顧庭也覺得要不去摻和一下的話,到時候顧小白會賴在創造二人共同的生活的時候她沒有支持他。況且兩個人的生活的確是需要兩個人創造的。
下午六點鍾。
“客似雲來”大排檔裏人聲鼎沸,觥籌交錯。熱情美麗的服務員小姐秩序井然的將一道道菜肴送上相應的桌子。這是一家裝潢並不十分豪氣但也不怎麼差的排檔。之所以叫排檔估計老板是考慮到大眾的消費才命名的。有很多踩著“寶馬”和開著“寶馬”的人都把朋友聚會和生意洽談選在這裏。一是這裏相對比較繁華,車水馬龍的。俗話說的好:“請人吃飯不如請人淌汗!”因此這周圍的娛樂服務和節目花樣百出。酒足飯飽之後淌汗之方便地勢之便利,一石二鳥啊!所以這排檔的生意真如其名!
顧小白也把地點選在了這裏,而且還特地要了一個包間。這裏的包間不容易預訂,顧小白能搞到是因為他跟這排檔的老板很熟。原因無二:顧小白假期在這裏打過工。老板一聽顧小白是為了談生意合夥的事另眼相看:“真是鹹魚翻身啊!”連忙一個顧老板長顧老板短的叫喚。把顧小白美的以為自己就是個老板了。他也謙虛的回答:“王老板抬愛了,在下實在愧不敢當啊!以後還要多多仰仗您哪!”排檔老板一個熱情加大力的擁握,仿佛他已與顧小白結成了生死的商約同盟。“好說好說!”然後笑盈盈的把顧小白迎進了包間。吩咐服務員泡來了一壺龍井就出去了。
房間裏除了空氣就隻剩下孤男寡女了!顧小白有些不適應這種如長了痔瘡般坐立不安的獨處。他慢慢地局促起來,呼吸開始急促,眼神遊移不定,怕被顧庭看出自己的緊張又努力裝的淡定。他感覺顧庭在注意著他,他的眼神跑到那兒,顧庭的眼神就追著到那兒。那殺氣簡直不是人的眼睛能散發出來的。逃不過了,顧小白索性兩眼一翻白眼露出來,仰躺在椅子上跟天花板較真去。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二人數著時間在捱。這種時候要是有個沒事找事的二愣子進來二一下,或者進來放個屁就出去也能大大的緩衝房間裏的緊張的氣氛,二也變成功德無量了。
可悲啊!這世界突然千山鳥飛絕,連二的人也成絕世稀物了。
六點十五分。終於有人從那遙遠的空間裏走來。而且是熟人!老遠就聽見王猛和他那老表談的歡天喜地,哼哼哈哈!一路聲一路足跡的向房間走來!顧小白立馬端坐了姿勢,仰躺成了四平八穩注視著門口。顧庭看了顧小白,然後才看著門口!
門被掀開!先是踩進一左一右的二隻擦的烏黑油亮的皮鞋。然後是一個肥大渾圓的肚子凸顯了出來,顧小白懷疑門究竟是用手掀開的還是被這個東西頂開的?但好像容不得他糾結清楚這論證了。來者一臉笑容和藹可親,讓人如沐在佛祖的光圈之下。顧小白立馬迎了上去,遞出雙手。來者馬上就接住了這雙手。
“顧老板!”
“金總,客氣了!快請坐!”顧小白不得不站立一旁,因為金總隻是從他眼前借過,他就感覺到了大腹便便的有錢人能擋住他多大的陰影。幾人落座後,服務員上來倒茶!服務員不知道是粗心了還是粗心了把滾燙的茶水滴在了金總的大腿上,金總的脾氣如同這滾燙的茶水沸騰。
“眼長哪兒去啦?倒的這麼準?有點水平不行嗎?”服務員唯唯諾諾的退下去了。“真他媽晦氣!早就有人提醒我今天出來準沒好事,這麼快就靈驗了!”然後他伸出那粗壯的手指揩了揩!顧小白特別注意到了那無名指上碩大的金戒指。真他媽低調呢!顧小白立馬裝著驚慌和歉意來:“快!金總怎麼樣了?燙傷了沒?”金總抬頭翻了個白眼,似在說:“老子還死不了!燙死老子的大腿了!”然後顧庭遞了一張紙巾過去。這一遞,金總傻眼了:這真他媽的是個美人胚子!乖乖!腿也不痛了,但就是一個經兒的擦一個地方。雙手借過,雙眼泛色了。“謝謝小姐!”然後急忙問王猛:“顧老板你怎麼不介紹下呀?叫我這樣失禮!”他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顧庭的全身上下。王猛沒個好氣:看著老子問別人,當老子不存在呀?什麼老表玩意兒呀?顧小白客客氣氣地說:“這是舍妹!顧庭!”顧庭橫眉冷對,顧小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