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雅打賞給了顧小白蒙娜麗莎式的微笑。她拿到了錢別提有多高興:“你這次最言而有信了!”
徐小雅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就直戳人的心肝脾腎肺。話太難聽了!他母親的隻要你樂意老子跟你來個柏拉圖性/愛都成。顧小白指望徐小雅能說點好聽的,徐小雅一遍一遍數著錢就緘口不言。他奶奶的嘴皮子上犒勞一下都跟天空出現日月同輝一樣難得。徐小雅點清楚了趕忙把錢裝口袋了,裝起來了還不罷休。“你能再借我點嗎?……我知道你會的!”
她居然都自問自答了。(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自信?)雖然顧小白一直都不曾懷疑過徐小雅的忠誠,徐小雅的貪婪。但就算是死,也應該有權利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所以顧小白問了:“還借錢啊?這次你要多少?”
這次徐小雅給了個幹脆具體的數字,連手勢都省了。“三萬!”
顧小白在心裏苦笑,這徐小雅真當自己是她的自助提款機啊?他說:“這次你要的多,所以時間要久一點!”顧小白挖了個坑就這樣把自己給埋了。他是要拒絕的呀,這嘴咋就這麼不爭氣?
徐小雅說:“那好我可以等!三天夠嗎?”她覺得三天足夠了。
顧小白看著徐小雅睜大的,無辜可愛的眼睛。她似個天使般純潔與幹淨,他拿她當最貼心的人待。可顧小白突然之間感覺他和徐小雅之間有著不可忽略的距離,這感覺特清晰。那可愛單純的眼睛後麵隱藏著一個他看不透,讀不懂的靈魂。太複雜了……這靈魂有著侵吞、掌控、咬噬他的超能力,而且這種能力被徐小雅發揮的淋漓盡致,讓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他就像徐小雅的奴役,而且甘願奴役!都是人,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人總會有自己的思想,所以便有了掙紮與反抗!
顧小白說:“我盡力吧!“
徐小雅知道隻要顧小白說了盡力就代表十拿九穩了。這是顧小白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更是徐小雅喜歡的。隻要徐小雅喜歡的就是好的!這是顧小白以前活著的宗旨。但是現在這宗旨得變了!他活著不能隻為徐小雅活了。他也是媽生的啊!
或許就是從哪一刻,哪一天開始,他們之間就如遭受了磕碰的精美瓷器已經有了細小的裂痕;或許是命運注定了這一切;或許時間能改變一切,但是時間也遵循一切。
從很早開始,他們本是受人看好的!如兩棵茁壯成長的瓜苗,隻要時間足夠了,等待他們的一定是碩果累累和瓜熟蒂落。但誰曾料到在成長的過程中,他們遭受了危機,阻礙了他們的成長。是他們不去改變嗎?不!他們試過了,或者說在這方麵顧小白更甚之!
顧小白回去後,心裏很痛苦。這種感覺愈來愈清晰,仿佛演變成事實那隻是遲早的事。他割舍不了他的愛和對徐小雅的喜歡。所以他很痛苦,比便秘還痛苦!錢小鬆來電話了,他不接!就連那個叫“通知家屬收屍”的人也不想砍了,盡管被他掛了十二回。他好像對一切在頓然間都失去了興趣,一切都索然無味了。吃啥啥不對味,看誰誰不順眼。這本來是件小事,就像兩口子吵架了,睡一晚上又好了。可是顧小白氣不過徐小雅不告訴他這錢都用哪兒去了。要知道他是借了別人的錢在她麵前充闊呢?打腫臉充胖子,也不看看他的臉腫的有多高?他奶奶的!顧小白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最近老疑神疑鬼,心神不寧的。看來得用太太口服液了!
顧小白索性關了機,他想給自己一個清靜的世界和清醒的頭腦。對徐小雅的不滿他不去想,對顧庭的愧疚他也不去難過。而是躲進被子睡了一覺,睡到山無棱,天地合。起來之後感覺神清氣爽,渾身是勁。然後發動他那輛摩托車直衝他和徐小雅幽會的後山。後山上樹枝茂密,公路蜿蜒曲折,林子也大什麼鳥兒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