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袁夫人有何要求?”吳大人笑著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學堂的刺繡師傅隻能是我雲裳閣的人。”

吳大人心中冷笑,真是臉大,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敢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大言不慚,別說他不能做主,就是能做主也不會和這樣的人合作。

“真是抱歉,袁夫人的要求恕吳某人不能答應。”吳大人抱拳說道。

袁夫人立刻冷下臉來:“吳大人這是看不起我的雲裳閣還是看不起我家老爺?”

別說袁大人隻是一個小小的工部侍郎,當今誰敢徇私舞弊,那真是活膩歪了,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個蠢婦,早晚會連累袁大人。

吳大人隻能在心中暗自腹誹,表麵上還是客客氣氣:“袁夫人何出此言?學堂有規矩,無論是夫子還是教學生的師傅,都要經過考核,合格後方可。”

“好,既然吳大人不願合作,那我也不強求,不過這京城裏最優秀的繡娘可都在我雲裳閣了,不是阿貓阿狗可比的,希望大人到時候別後悔。”說完不屑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齊夫人。

木靖初站在人群後,將剛才發生的事盡收眼底:“去告訴吳大人,雲裳閣所有繡娘一律不允許參加考試。”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是。”寒星快步走到吳大人身邊,小聲低語了幾句。

袁夫人隻是一個小插曲,吳大人可沒工夫管她,知道皇後娘娘就在不遠處,一刻也不敢怠慢,讓人維持好秩序,給前來報名的人認真做著登記,不過好幾個婦人還因為吳大人拒絕了袁夫人的要求,感到遺憾,就好像她家姑娘前程被毀了一樣,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過沒完。

木靖初給學堂起名為求知堂,束脩也比其他私塾要便宜許多,一年隻收一兩銀子,半年交一次,不過家中父母要是有犯事的和好吃懶做的,會影響孩子入學。

大多數的孩子知道這個消息都高興不已,他們也想讀書識字,不過私塾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可能,一個月最少也要三五兩銀子,家裏根本拿不出來,現在好了,他們也能進學堂讀書識字了,還有師傅教他們安身立命的本事。

有不少孩子隻要有空就自發的來學堂幫忙,木靖初總能在這裏看到不少瘦小的身影,進進出出,幫著一起修建校舍,擔心他們幹活有危險,讓人給他們的活都比較輕鬆,主要是為了讓他們有參與感還有歸屬感。

經過了一個月的忙碌,學堂基本上已經建成了,木靖初還特意讓人修建了一個小的演武場。

這日因為有事,耽擱了一會兒,他們離開學堂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經過教室的時候,就看見裏麵有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正在認真的擦拭桌椅。

“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孩子在這幹活?”木靖初不禁皺眉問道。

吳大人也不知道啊,皇後娘娘交代過,太晚路上不安全,天黑之前必須讓孩子們回家,他可不敢違背皇後娘娘的意思,早就交代過了,誰知道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小女孩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端起地上的木盆,一回頭,就看見門外站著的眾人,嚇得將手中的木盆掉在地上。

“我,我……”小女孩嚇得磕磕絆絆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