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廷玉和冥玄這幾日奉命審訊抓來的細作,可是從他們口中得到的有用消息實在是太少,不過還是讓他們得到了一條有用的線索。

此時皇宮一處偏僻的宮殿裏,冷嘯天的慎嬪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當初冷子墨登基,遣散了冷嘯天的後宮,也有幾位出身低微的嬪妃不願出宮,慎嬪就是其中一位,木靖初當初憐憫她們也是一些身世可憐之人,褫奪了她們的封號,養在宮中。

木靖初收到消息,親自見了慎嬪。

“參見皇後娘娘。”

“本宮該如何稱呼你呢?”木靖初聲音平淡。

皇後娘娘是何等睿智,慎嬪聞言,就知道自己的事情瞞不住了,穩了穩心神,緩緩開口:“奴婢還以為先皇駕崩,自己躲在這偏僻的宮殿裏,可以安穩度過餘生,沒想到還是被皇後娘娘發現了。”

慎嬪自嘲的笑了笑:“皇後娘娘您可能不相信,這些日子是家中出事後,奴婢睡的最安穩過的最舒心的日子。”

木靖初沒有接話,聽著慎嬪繼續說道:“既然皇後娘娘今日屈駕親自前來,奴婢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奴婢也曾是官家小姐,家父隻是一名外放的七品小官,是個難得的清官,對母親和我們兄妹很是疼愛,也不曾納妾,可是父親太過耿直,不願與那些貪官為伍,明明是他們貪汙了賑災的銀兩,卻栽贓到父親身上。

在漏洞百出的證據麵前,沒有人提出質疑,就這麼定了父親的罪,成了替罪羊,父親一生清廉,死後卻遭百姓唾罵,若他在地下有知,知道他一心守護的百姓,這樣對他,會有多心寒。”

說到這,慎嬪已經是淚流滿麵,用帕子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緩了緩心神,繼續說道:“也許是奴婢命不該絕,被人救下,輾轉到了漠北,他們教我琴棋書畫,如何取悅男人,在那個四方的小院子裏,隻有我學的最認真,果不其然,回南夏的機會落在我的頭上,從踏入南夏的那一刻,我就發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為雙親還有兄長報仇,現在我大仇得報,已無牽掛,任由皇後娘娘處置。”說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本宮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宮裏還有誰是你的同黨,這朝堂之上還有誰與你們勾結都交代清楚,若屬實,本宮答應你,派人重新徹查你父親的案子,如果他真的是被陷害,本宮會還他一個清白,到時候也可以給你一個痛快。”木靖初知道她可憐,不過做為敵國細作,不可能讓她活著。

陷害父親的仇人雖然早就被她派人殺了,可是父親的案子還沒有沉冤得雪,木靖初給了她希望,幾乎沒有猶豫,就交代了宮裏的接頭人,沒想到竟然是先皇後的貼身嬤嬤。

慎嬪這一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回到自己住處,精心打扮了一番,將桌上的毒酒一飲而下,躺在床上,沒一會兒,意識就有些渙散,她好像回到了童年,看見了父親還有母親,她慢慢的抬起手,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