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你才遲遲沒有下手,而不是你心軟,不然你怎麼會弑兄篡位呢?”

隨後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想自己妻兒下場淒慘,斷子絕孫的話,你可以不寫。”

“你要趕盡殺絕?”皇上怒喝道。

“本王還是勸你想清楚,就算你不寫罪己詔,你的惡行天下人早就皆知,現在隻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而已。”

“父皇,救救我,我不想死。”皇上最小的兒子,哭著喊道。

“皇兄,你何必咄咄逼人呢?就算父皇犯了滔天大罪,今日受辱還不夠嗎?算我求你了,行嗎?”齊郡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本王咄咄逼人?他殺我父皇,害我母後的時候,就沒想到過有今天嗎?”

“可是,可是……”齊郡王被懟的啞口無言。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齊郡王,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相公他受了多少苦,你錦衣玉食,美人在懷的時候,他用命正在戰場上拚殺,你們父子是吃著我相公的血肉才有了這幾年的榮華富貴,偷了別人的人生,就以為是自己的了?

你們憑什麼一個個要指責他?你們有什麼資格?要不是你那個沒有人性的父親,我相公何至於前半生過的如此淒慘?要不是為了我腹中的孩子,現在我就將你們這些人剁成肉醬。”

木靖初一想到冷子墨身上無數的傷疤,心疼的不行,齊郡王現在還想道德綁架,呸,一群不要臉的東西。

冷子墨看到木靖初是真的動氣了,害怕她出意外,讓人將偏殿軟榻搬過來。

“我沒事,不用這麼麻煩,拿把圓椅過來就行。”開什麼玩笑,這大殿上,她弄個軟榻,像什麼樣子。

“再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本王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冷子墨一抬手,暗衛的刀架在那些嬪妃還有皇子公主的脖子上。

“冷子墨,你們殺了本宮的昭兒?”慶貴妃這時開口問道,她知道秦王負責守城,現在沒看到他,就知道秦王恐怕凶多吉少了,不過她還不死心。

“他該死。”

冷子墨此話一出,慶貴妃像瘋了一樣,拔下頭上的金簪,朝冷子墨撲了過去:“本宮要殺了你。”

“噗”的一聲,慶貴妃身後的暗衛,一劍將她穿透,看著滴落的鮮血,頓時有人尖叫起來。

皇上此時真的感到無力,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幾歲。

“好,朕~寫,不過。”皇上看了一眼自己妻兒,開口說道:“你留他們一命。”

“你現在有和本王談條件的資格嗎?而且這是給你機會,就算你不寫,本王手裏的證據,也能定你的罪。”

皇上知道,冷子墨所言非虛,想到自己這一輩子想得到的東西,不過是一場夢而已,他這一生,雖貴為天子,到頭來,也不過是個笑話,自嘲的笑了笑。

皇上寫了罪己詔,將自己的惡行一五一十的寫了出來,包括冷子墨中毒的事,也是他與東臨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