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墨將木靖初抱到床上,感覺懷裏的女人輕了許多,替她穿好衣服,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心疼不已,叫來許澤安為她把脈。

許澤安將手指輕輕搭在木靖初的手腕上,過了一會兒,眉頭緊皺,看了一眼冷子墨沒有說話。

冷子墨見許澤安的表情,又想到剛剛木靖初差點暈倒,手有些微微發顫,想要開口問一下情況,卻又不敢,害怕結果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木靖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揉了揉睡得惺忪的眼睛,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她感覺到肚子餓了,剛坐起身,就看見冷子墨坐在床腳,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冷子墨焦急的問道。

“我沒事。”木靖初看他的樣子,笑著說道:“我就是太困了,你不用擔心。”

冷子墨卻突然抱住了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木靖初察覺到了他情緒不對,小心的開口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媳婦兒讓你跟著我受苦了。”冷子墨說的聲音很小。

“我都說了沒事,現在那些重傷病已經沒事了,我以後會注意的,再說了,我也沒覺得跟著你受苦,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用自責。”

“是我不好,就連你有孕都沒發現,還讓你這麼操勞,你和孩子要是真出點什麼事,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

“說什麼傻話,什麼瘋不瘋……”木靖初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扶著冷子墨的肩膀,與他四目相對:“你剛才說什麼?我,我有孕了?”

冷子墨點了點頭,一臉歉意的說道:“剛才澤安給你把的脈。”

“真的?我們有孩子了?”木靖初激動的問道。

“是,是,是,媳婦兒你慢點。”看到情緒激動的木靖初可把冷子墨嚇了一跳。

“澤安說沒說現在孩子怎麼樣?”木靖初擔心的問道。

“他說孩子沒事,就是你身子太虛了,這些日子要靜養。”

“孩子沒事就好。”

“這幾天你先好好休息,等身子好點了,我送你去慶陽舅舅那,你安心養胎。”

“我不去慶陽,這個時候我怎麼能把一個人丟下。”

“不行,你身子現在禁不起折騰,聽話,在舅舅家乖乖等我來接你們。”冷子墨冷著臉說道,他是真的害怕木靖初和孩子有什麼意外。

“我自己就是大夫,而且你應該相信我的醫術,這次是我大意了,沒發現自己有孕,既然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也不會拿自己和孩子這麼大的事當兒戲,我就是不想離開你,從今天開始,我也不會再上戰場,就安安心心的養胎,留在軍營裏,等你每次出征一回來,就能看到我,好不好?”木靖初抱著冷子墨的胳膊撒嬌的說道。

看到他薄唇緊抿,還是不肯答應,木靖初神色正了正:“你是不是不想我和孩子留下?嫌棄我們母子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