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琛逗留了兩日,就回了京城,畢竟京城那邊盯得緊,這個時候還是不能節外生枝,以免皇上借題發揮,不但牽連家人,還會影響計劃。
京城裏
武安侯府的人都被下了大獄,侯府被封,經常聽到女牢那邊傳來女人的哭泣聲,還有牢頭的怒喝聲。
“娘,我們還能出去嗎?”周氏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就怕哪天他們被當做逆賊同黨抓去砍頭。
“我們會沒事的,侯府也不會完的,都是那兩個賤種惹出來的事,與我們無關。”老夫人自己說的都沒底氣,她知道木靖初和木衛鬆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現在他們造反,皇上豈會容得下侯府這些人,她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心安。
“祖母,我們現在怎麼辦?”木清漓現在是真的怕了,她可不想死在這。
現在侯府這些女眷哪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木清歌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一句話也不說,眼神空洞。
“嗚嗚嗚,我不想死,是木靖初那個小賤人惹得禍,憑什麼抓我們,祖母,娘,我不想死在這裏。”木依倩的哭聲越來越大,引得其他人也開始大哭起來。
“咚咚咚。”獄卒用棍子狠狠的敲了幾下鐵門:“都他媽的老實點,不然有你們好受的,要是在聽見你們號喪,兩天你們誰也別想吃飯。”
女眷們用手死死的捂著嘴不敢出聲,老夫人渾身哆嗦,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心裏也一直惦記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此時的木衛青和侯府的男丁都擠在一間牢房裏,牢房裏靜的可怕,隻能聽見老鼠“吱吱吱”的叫聲。
看到老鼠,木衛青五歲的兒子木庭軒,嚇得蜷縮到木衛青的懷裏:“爹,我怕。”
“老鼠有什麼可怕的,沒出息,滾遠點。”木衛青語氣森冷,再也沒有以往見到這個唯一兒子時的耐心。
木庭軒癟了癟小嘴,不敢哭出來,他從小錦衣玉食,又是木衛青唯一的兒子,哪裏受過這樣的罪。
“你還好意思和孩子發脾氣,要不是你由著白氏亂來,大丫頭至於這麼恨我們侯府嗎?”木衛良質問道。
“就算沒有以前的事,她如今是造反,你覺得皇上會饒過我們全家嗎?別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木衛良壓低了聲音說道:“至少她會把我們安排好了,不會像現在這樣,連條狗都不如。”
木衛青牙齒咬的咯咯響,閉著眼睛,不再理會木衛良。
他現在恨毒了木靖初,一點不顧念父女之情,更沒想到她會如此心狠,將侯府推向了萬劫不複之地,讓整個侯府為她母親陪葬,這還是他那個膽小懦弱,一心想討好他的大女兒嗎?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讓他初嚐為人父的滋味,也是讓他高興了好幾天,對,隻有那短短的幾天而已。
“哈哈哈哈。”木衛青突然大笑出聲,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侯府眾人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到了,誰也不敢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