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靖初也不惱,調整了一下慵懶的坐姿,端起手中的酒杯,慢慢喝了一口,抬眼看向汝陽公主,紅唇微微輕啟:“你~沒資格。”
話音一落,大殿上頓時安靜的針落可聞,眾人趕緊收回目光,一個個低著頭,汝陽公主剛剛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此刻僵在臉上。
“楚王妃,皇妹也沒有別的意思,你這麼說話,未免太不給我漠北麵子了吧?”賢王語氣不善的說道。
“楚王妃,汝陽公主並沒有惡意,你這樣說話,未免失了皇家的顏麵。”慶貴妃早就看不慣木靖初目中無人的樣子,對她更沒有半分尊敬。
“咚”的一聲,皇上不悅的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這一聲響,仿佛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眾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要知道天子發怒,那可不是說著玩的,隨時會讓你從雲端跌到泥潭。
汝陽公主見狀,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本宮隻是想一睹楚王妃的風采,沒想到惹怒了楚王妃,打擾了宴會的氣氛,掃了大家的興致,還請陛下和各位娘娘原諒汝陽的魯莽。”說完微微俯身。
“楚王妃是夠跋扈的,沒聽說,武安侯壽宴她竟然送了一口棺材。”
“我也聽說了,真是不孝。”
“還不是攀上了楚王,仗勢欺人。”
“沒看到楚王連個側妃也沒有嗎?”
“這種女人善妒,別說做皇家宗婦……”
“啊”一名大臣話還沒說完,一根筷子直接插在他的左腮上,疼的他驚呼一聲,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子墨,你這是幹什麼?”皇上嗬斥道。
“誰讓他妄議本王的王妃。”說著看向眾人,聲音低沉陰冷:“知道妄議王妃是什麼罪名嗎?”
“臣,臣知罪,還望王爺饒了臣這一次。”
“再有下次,決不輕饒,拖下去,別留在這礙眼。”
皇上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揮了揮手,就有侍衛把人拖了下去,剛剛還說木靖初的幾個人,嚇的瑟瑟發抖,生怕一會兒這位活閻王對他們下手。
“管好你們的嘴,小心你們的舌頭。”
“子墨。”皇上怒喝道:“這裏還有漠北使臣,不要失了分寸,況且朕覺得他們說的有幾分道理。”
冷子墨抬頭看向皇上,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隻是瞬間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皇上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皇上,今天是為楚王慶功,還是不要為了一些小事大動幹戈,臣借這杯酒,祝我南夏不斷開疆擴土,戰無不勝。”
“木將軍此話何意?”賢王挑眉問道:“是在向我漠北挑釁?還是想替楚王妃解圍?”
木衛鬆放下酒杯:“本將軍不懂賢王的意思。”
木衛良不悅的看了一眼木衛鬆,這個時候他出頭幹什麼,皇上明顯對那個逆女不滿,正好可以借皇上的手來收拾她,要是奪了她楚王妃是位子,看她以後還能這麼囂張,那以前的賬也該好好的算一下。
木靖初沒想到木衛鬆此時會站出來,不過這件事本就是針對她而來,她豈會一言不發,白白受這窩囊氣,這可不是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