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靖初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心就像被人揪著一樣疼,她知道這是原主還殘存的那一點意識,此刻腦海裏是原主這麼多年的委屈求全,過著豬狗不如日子的畫麵,還有那個溫柔善良的女人,臨死的時候,不放心自己唯一的女兒,死不瞑目的畫麵。
木靖初捂著胸口,身子晃了晃。
“媳婦兒,你沒事吧?”冷子墨急忙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何必跟這種人浪費口舌,來人,把她剁了拉出去喂狗。”
“是。”
“等等。”木靖初開口說道:“把她吊在木衛青的院子裏。”
“不,不,大小姐,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爹可是戶部侍郎,他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白氏真的是怕了,現在的木靖初在她眼裏如同地獄裏的惡魔一樣。
“既然提到白世忠那條老狗,你們父慈女孝,那本王就大發慈悲,現在就讓他陪你一起上路如何?”
“不,不,不,和我爹無關。”白氏自知今天難逃一死,多說無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木靖初,麵目猙獰的吼道:“木靖初,你個小賤人,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會看著你,會有什麼下場。”
木靖初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胸口也沒那麼疼了,一步步走到白氏麵前,輕笑道:“這就不勞白姨娘放心了,你睜大你的鬼眼好好看著,我是怎麼把你最親最愛的人,一個個送到地獄和你團聚。”
木靖初不想她死的這麼痛快,挑了她的手筋腳筋。
“啊……”白氏一聲慘叫,像癱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拖出去,把她吊在木衛青的院子裏。”
“是。”幾個暗衛急忙把白氏拖出去。
“你會不會覺得我對付一個女人的手段有點殘忍?”木靖初問道。
“傻媳婦兒,這點手段就算殘忍?她和你可是有殺母之仇,怎麼對付她都不為過,你想殺誰,想怎麼做,就去做,別怕,一切有我。”
“謝謝你。”木靖初雙手抱著冷子墨的腰,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冷子墨心疼的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那種親人慘死,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感同身受。
“啊……”第二天天還沒亮,木衛青的院子裏傳出一聲慘叫,響徹整個武安侯府。
府裏的護衛聽到慘叫聲,急忙跑過來,看到院中的場景,頓時嚇的愣住了。
“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木衛青剛起床,就聽到了慘叫聲,還沒等說完話,就看到院子裏吊著一個人,披頭散發,渾身是血,已經沒有人模樣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老爺我們也不知道,聽到喊聲,我們就過來了,人已經吊在這了,院子裏隻有她。”護衛指了指暈倒在地上的丫鬟。
“你們先把人放下來,看看是誰。”木衛青說道。
護衛將人放在地上,看清模樣後,差點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老爺,是,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