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除夕,皇宮舉辦宴會,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可以攜眷出席,木靖初一進宮,皇後身邊的宮女就立刻上前,說是皇後娘娘邀楚王妃到翊鳳宮一敘。
冷子墨握著木靖初的手緊了緊,木靖初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她要是為難你,就讓寒洛去大殿找我。”冷子墨特意安排了一個女暗衛在她身邊,今天扮成侍女跟著一起進宮。
“我知道了,你放心,想要暗算我可不太容易。”說完對著冷子墨一笑,跟著皇後的宮女朝著翊鳳宮走去。
木靖初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到了翊鳳殿,寒洛被攔在了宮門口。
宮女進去通告,很快就領著木靖初進入正殿,一些嬪妃還有幾個大臣家的女眷,已經早早的到了,不知道說著什麼,氣氛倒是十分融洽。
木靖初上前:“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還未開口,坐在下首的一個嬪妃開口說道:“武安侯府真是好教養,見到皇後娘娘都不知道怎麼行禮嗎?”
大殿裏頓時安靜下來,皇後端坐,沒有開口,木靖初眯了眯眼睛,看她坐的位置,還有身上的穿戴,就知道在宮裏位份不高,這麼著急出頭,不就是想巴結皇後嗎?
“還請皇後娘娘恕罪。”木清歌起身,跪在地上,求情道。
木靖初剛進來,還沒注意到這大殿上的人,這會兒木清歌又把她惡心到了。
“姐姐不是有意的,皇後娘娘若是責罰姐姐,清歌願意替姐姐受罰。”木清歌這回學聰明了,其他的隻字不提木靖初,隻說她受罰。
“哼,真以為攀上了楚王,就目中無人了嗎?”一位衣著華麗的夫人開口說道。
“就是,以前不就是一個草包嗎?”
“你也說她是草包了,怎麼懂這些,真是給楚王丟臉。”
木靖初見皇後也沒有說話,直起身子,看著這一群小醜,自說自話。
“真是大膽,皇後還沒讓你起身……”
“你再多說一個在,本妃讓你這輩子也開不了口。”木靖初對著剛剛開口的嬪妃說道。
頓時大殿裏針落可聞,沒有一點聲音,跪在地上的木清歌,更是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向木靖初,覺得她一定是瘋了,敢在皇後娘娘麵前大言不慚,她倒要看看,自己這位好姐姐,在皇後娘娘宮裏撒野,會有什麼下場,不自覺唇角上揚,坐等著看好戲。
“放肆,母後宮裏豈容你這般撒野。”
木靖初抬眼看過去,一個十五六的少女,一襲粉衣長裙,在看到她眉心那顆紅痣,就知道她是皇後娘娘的女兒,丹陽公主,康王的親妹妹。
木靖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公主剛才沒聽到她們這些人詆毀本妃嗎?”
“她們說的有錯嗎?你不過一個草包,以為攀上了冷子墨,就目中無人了,這裏是翊鳳宮……”
“丹陽,休要無禮,楚王妃是你皇嫂。”皇後這個時候開口,無非就是聽到自己女兒直接喊了冷子墨的名字,怕傳出她女兒對楚王不敬的話,影響她的名聲:“楚王妃,她們也是無心的,別和她們計較。”
“皇後娘娘,不是本妃非要和她們計較,隻是皇上準許我們夫妻進宮免了跪拜之禮,本妃這是遵從聖意,難道這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