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使臣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其他兩國使臣在離開之前,都向楚王府遞了拜帖,被冷子墨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兩日後也陸續離開了京城。
冷子墨心情一直低落,不知道木靖初究竟有什麼打算,到底會不會留下,他從來沒有這麼膽小忐忑過,怕知道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會更失落,與其這麼糾結,幹脆問個清楚,不然他吃不好,睡不著,有了這個想法,一刻也等不了了,直接去了木靖初的院子。
誰知道,沒見到人,丫鬟告訴他,王妃一早就出府了,頓時心裏那點期待被瞬間澆滅。
此時的木靖初正帶著鈴鐺興致勃勃的逛街。
現在臨近年關,街上比以往更熱鬧,店鋪都精心布置過,就連小攤販都裝飾的十分喜慶。
經過一個熱鬧的路口時,木靖初看到前麵圍了不少人,待看清楚那兩道身影時,眯了眯眼睛。
鈴鐺見王妃突然停下,盯著前麵的人群,順著目光看過去,驚呼一聲:“這不是那個,那個郡主和二小姐嗎?她們是在施粥?”
現在年關將至,一些達官貴人,還有那些官家小姐,最喜歡這個時候在街上施粥給附近的百姓,就是為了博取一個好名聲。
木靖初沒想到這兩個人會在一起,看到她們明明很嫌棄,臉上還掛著假笑的樣子,就讓她作嘔,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壞了。
“和她那個娘一樣,妥妥的一朵小白蓮,就會在男人麵前裝無辜,咱們走,多看一眼,一會兒該影響食欲。”
“那咱們還是快走吧,奴婢還想多吃兩碗飯呢。”
主仆二人離開的時候,沒注意到身邊停著的馬車,她們的對話,馬車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皇兄,你真的要娶木二小姐做正妃?”齊郡王對木清歌的印象越來越差,這個女人看上去並不像表麵上那麼柔軟:“有這麼一個娘,恐怕做你的正妃會落人口舌。”
“本王像是那麼蠢的一個人嗎?她們母女打的什麼算盤以為本王會不知道?”康王有些嘲諷的說道:“當初要不是看在他們還有用的份兒上,本王會多看她一眼?誰知道武安侯府的人都是一群廢物,連個女人也拿捏不住。”
齊郡王淡淡的說道:“隻能說武安侯府的人做事太絕,木衛青太狂妄自大,以為皇嫂還像以前一樣忍氣吞聲,誰知道嫁入王府,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這也是他活該。”
“皇嫂?你叫的還挺親的,別忘了,他可是那個狼崽子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絕不簡單,以後離她遠點,小心反咬你一口。”
齊郡王摸了摸鼻子,點頭應:“知道了。”
“回去吧。”
木清歌一邊和靈舒郡主小聲說著什麼,眼睛卻時不時的偷瞄著馬車。看到馬車緩緩駛出街道,木清歌沒過一會兒,也找個理由離開了。
木靖初和鈴鐺吃過午飯,手裏拿著今天買的戰利品,主仆二人有說有笑的準備回府,經過一條小巷時,木靖初突然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