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木靖初心裏十分緊張,表麵上卻十分淡定,不能讓人看出她的膽怯,她也不想第一次見麵,在氣勢上就輸了。

給自己暗暗加油後,邁步進了書房,冥玄從外麵將門關上。

木靖初聽到關門的聲音並未回頭,向前走了兩步,在書案前停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楚王,自己那個便宜夫君。

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好看,一身黑色錦袍,烏發高高束起,黑眸清冷猶如臘月霜雪,讓人無法探知他內心的想法,淡漠的神情,加之周身散發的冷意,令人難以靠近。

木靖初收回眼神,心中暗自竊喜:好,好,還真是中毒了。

“見過王爺。”木靖初壓製著上揚的唇角,微微俯身行禮。

冷子墨微眯著眼睛盯著木靖初:剛才這個女人是什麼表情?

“今天多謝王爺替我要回嫁妝。”

“木侯爺是你父親,本王這麼做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冷子墨這麼做直接撕了侯府的麵子,本就處於輿論中心的侯府,這下徹底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明天早朝,那些禦史彈劾木衛青的折子肯定少不了。

木靖初淡淡一笑:“王爺這是替我出氣,求之不得,我在侯府的境況,王爺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今天出了侯府,我也不會和他們再有任何瓜葛。”

“知道王爺對我心存疑惑,為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冷子墨覺得麵前這個女人很聰明,廢話不多,示意她坐下繼續說下去。

木靖初也不客氣,坐在他的對麵,開口說道:“我為了那一點可憐的親情,無論他們怎麼對我,我一直忍著,可是從我娘留下的醫書還有手記上,我發現我娘不是病死的,而是中毒,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侯府裏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就算不是主謀,至少也是幫凶,覺得我這麼多年的隱忍就是一個笑話。”說完自嘲的笑了笑。

冷子墨聽完覺得有些心疼,難怪她會性情大變,原來這裏麵有殺母之仇。

“王爺,我嫁入王府之前,木衛青確實找過我,讓我監視王爺的一舉一動。”

冷子墨頓時警覺起來,一雙眼睛盯著木靖初,想從她的眼中看出她有沒有說謊,隻是那雙清澈的黑眸中,帶著真誠,看不出任何破綻。

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坦白,一時對她的動機又產生了懷疑,他從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總會被她影響。

“你和本王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就不怕本王殺了你,以絕後患?”

“就是要表明我的立場,木衛青以為給我下毒,我就會聽他擺布,那他就錯了。”

“你中毒了?”

“就他那點下毒手段,根本傷不到我。”木靖初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想和王爺做筆交易。”

“交易?你想和本王什麼交易?”冷子墨眉頭輕蹙,聲音中帶著寒意。

“我替王爺解毒,待時機成熟,王爺給我一封和離書。”她知道,這是皇上賜婚,想要和離沒那麼簡單。

“什麼?”冷子墨聽完險些失態,這麼多年,他遍訪名醫,都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陰冷的聲音中帶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