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木靖初就從鈴鐺口中知道,三姨娘母女昨天在自己院子裏哭鬧不止,臉上還有身上幾乎被抓爛了,府醫也沒有辦法,老夫人隻能下令,命人把她們綁起來,又去外麵找了大夫,最後一個個都搖著頭離開了。
木靖初聽完,唇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她配製的藥,一般人可輕易不會診斷出來,就讓她們好好享受幾天。
之後幾日,沒有人再來找木靖初的麻煩,白氏帶著人把嫁妝給她送過來,雖然嫁妝不多,她也不願還回去,給木靖初一個銅板她都肉疼,表麵上卻一點不在乎,可是心裏的疼隻有她知道。
“哼,有的人天生命賤,有了銀子,就怕沒命花。”白姨娘譏諷道。
“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吃了這麼多次虧,還不長記性。”木靖初露出一個好奇的笑,問道:“你說,那天晚上那個男人要是躺在你的床上,你現在還有空在我這說風涼話嗎?”
“你,你少血口噴人,什麼男人,想壞了我的名聲,你做夢。”白氏臉色慘白,指著木靖初怒喝道。
跟著白氏一起送嫁妝的下人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知道了主子這等辛秘之事,弄不好小命不保。
“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心裏清楚,告訴你,以後別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不然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東西放下,帶著你的人滾~”
白氏現在非常後悔,當初毒死她娘的時候,怎麼沒有連這個小孽種一起毒死,給自己留了這麼大一個勁敵。以前不管怎麼欺辱她,連個屁都不敢放,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現在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等白氏走後,鈴鐺按照嫁妝單子開始清點嫁妝,木靖初一點也不害怕她們在嫁妝上做手腳,真要是敢貪了嫁妝,到時候倒黴的隻能是他們。
清點嫁妝很順利,這還多虧了木衛青,木靖初在正廳說的話,傳到了他耳朵裏,他知道,如果他們克扣了原配的嫁妝,以現在大女兒的性格,絕對會鬧的人盡皆知,他可丟不起這人。
再說這點嫁妝他還看不上,也知道白氏存了什麼心思,特意讓管家盯著,那些被白氏挪用的也都折了現銀。
原本嫁妝也有二十幾台,現在隻剩下五六台,其餘的都讓白氏挪用了,木靖初手裏拿著銀票,此刻覺得沉甸甸的,有些愧對原主母女,本來都是留給原主的,現在都便宜她了。
越想越覺得不能這麼便宜了白氏,鈴鐺看到小姐臉上的笑容,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這時院門從外被推開,翠兒拿著食盒進來,這些日子,每天都是翠兒給她們送飯。
“見過大小姐。”翠兒規規矩矩行了禮。
木靖初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幹活勤快,人也老實:“鈴鐺新買的糕點,一會兒給你帶點回去嚐嚐。”
翠兒連忙擺手:“謝謝大小姐,奴婢不要。”
鈴鐺接過翠兒手中的食盒,說道:“大小姐特意給你留的,你就拿著。”
木靖初沒有被人伺候的習慣,和兩個丫頭一起擺飯,不經意低頭,看到翠兒手腕時,不禁眉頭一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拉著翠兒的手腕,撩起袖子,手臂上青紫交加,甚至還有鞭痕,看到這一幕,讓她壓不住火:“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