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衛青先是一愣,一下子沒認出木靖初,他已經好久沒見過自己這個大女兒了,要不是眼前這個少女和自己發妻長得實在太像了,他都忘了還有這麼個女兒,同時也被她這身衣服驚到了。

“混賬,還不趕緊滾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木衛青怒斥道。

“侯爺這位是?”康王開口打破了廳裏尷尬的氣氛。

白氏也是沒想到木靖初早上鬧了這麼一出,現在竟然還敢到前廳來,穿成這個鬼樣子,這就是在打她的臉,要是被傳到外麵,說她虐待原配的孩子,這麼多年她好不容易苦心經營的名聲,就毀於一旦了。

想到這,急忙解釋道:“康王,這是我們侯府大小姐,平時就喜歡胡鬧,今天不知道王爺來,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不要怪罪初兒。”

白氏一副慈母,擔心女兒受罰,焦急求情的樣子,讓木靖初差點笑出聲來。

“清歌替大姐姐向康王齊郡王賠禮了,還望康王齊郡王原諒姐姐一時魯莽。”木清歌向前一步,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

“混賬東西,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還讓你母親和妹妹替你道歉,侯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滾回你的院子去。”

木靖初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康王,一身藍色暗紋雲錦長袍,腰間掛著一枚玉佩,修長的手指上帶著一枚碧玉扳指,墨發高束,一張俊美的臉上帶著笑意,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母親?”木靖初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看向木衛青開口問道:“侯爺是老糊塗了嗎?我母親早就過世了,不然我一個堂堂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怎麼會連一件禦寒的衣服都沒有?要不是快餓死了,我會跑到這來?你們現在倒打一耙,說我丟人現眼?快摸摸你們的臉還在嗎?”

木靖初轉頭看向白氏:“白姨娘,你說我成天胡鬧?你和這位王爺說說,我怎麼胡鬧了?”

“逆女,給本侯滾回去。”木衛青額頭青筋暴起,一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當場就把這個逆女打死。

“我憑什麼滾,一個靠著賣笑上位的小妾,都能在府裏耀武揚威,我堂堂侯府嫡出大小姐,為什麼要一忍再忍?就算我忍,你這個小老婆能發善心善待我嗎?”

“老爺,這以後讓妾身怎麼在府裏立足啊。”白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心痛的說道:“妾身沒法活了。”

“大姐姐,你就少說兩句吧,一切都是妹妹的錯……”

“閉嘴。”木靖初不等木清歌說完,打斷了她的話,她最討厭這樣的小白花,聽她們這種人說話,渾身起雞皮疙瘩。

“木靖初你別得寸進尺。”木清漓忍不住憤怒道。

“木大小姐。”齊郡王坐在旁邊已經看了半天的戲。沒想到武安侯府的大小姐這麼有意思,開口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他覺得這位大小姐絕不是外麵傳的那麼膽小懦弱。

“四弟。”康王警告的看了一眼齊郡王。

齊郡王撇了撇嘴,沒有繼續追問。

木靖初看了一眼麵前的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身白色長袍,腰間一條玉帶,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