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生第二個的時候很順利,君鏡被譴責了五年,終於得刑滿釋放。
君月閣。
君唯昭被遊淮澤抱著,疑惑的問:“遊爹爹,你們為什麼不去看弟弟?我等會還要去跟小姨姨學武。”
祈夜辭正坐在遊淮澤後麵擺弄君唯昭的頭發,聞言嫌棄道:“那玩意有什麼好看的,還是我們昭昭好看,昭昭啊,叫聲爹。”
君唯昭很無奈,“祁夜叔叔,爹爹是不可以亂叫的。但是現在爹爹不在,我偷偷叫你,祁夜爹爹。”
祈夜辭仰天大笑,抓著遊淮澤的肩膀一頓晃,“哈!哈!哈!五年了,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嗎?!昭昭終於叫我爹了!哈哈哈哈!來昭昭,這個拿著,祈夜爹爹給你的禮物,拿著這個,你以後在元宸報你祁夜爹爹的名……”
“報他的名,直接被追殺。”遊淮澤打斷祈夜辭的話,被祈夜辭橫了一眼,“當著孩子麵,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君唯昭接過那塊精致的玉佩,仔細收好,“謝謝祁夜叔叔。”
這回輪到遊淮澤哈哈大笑了。
祈夜辭哀怨的捏了捏君唯昭的臉蛋,“跟你爹娘一樣,有好處就叫的親熱,沒好處扭頭就走。”
君唯昭輕輕歎氣,“祁夜叔叔,你不要要求太多了,陪你們玩我已經很累了。”
謝千瀾走了過來,“就是,我們昭昭可是冷酷女俠,讓你們抱就不錯了。”
他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裏麵有一把鑲嵌了玉石的匕首,“來,你小姨姨送你的禮物。”
祈夜辭不滿道:“還不是跟你家那位學的,五歲小姑娘居然嫌棄我們幼稚。”
顏灼在謝千瀾後麵,接話道:“把們字去掉。”
他也給君唯昭拿了禮物,是一件暗器。
君唯昭對暗器很感興趣,隻是這幾人都不大擅長,顏灼特意回金焰找人做的。
君唯昭懷裏都抱滿了禮物,奇怪的問:“幾位叔叔為何送昭昭這般多禮物?今日是弟弟的出生日。”
祈夜辭聳聳肩:“不知道,你遊爹讓的。反正隻要是送我們昭昭,讓送就送,我沒問。”
顏灼也點點頭,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再問理由,既然讓他們做,他們便做。
何況是給君唯昭,又不是給別人。
君唯昭看向遊淮澤。
遊淮澤摸了摸她的頭發,道:“你是娘親讓的,你是她第一個生出來的寶貝,沒有人比你更重要。她現在沒法子陪著你,千叮萬囑讓幾個叔叔姨姨一定要陪你,你平素練武寫字總是自己,你姑姑家那小子功夫不如你,你也不願意與他一起。以後你有一個親弟弟,一樣的爹爹,一樣的娘親,回同一個家,你們會是這世間最親密的親人,不便與爹娘說的話,或許可與弟弟說。”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就算你弟弟是個沒用的,你懶得與他說,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你還可以打弟弟。昭昭我跟你說,弟弟就是用來打的。”
謝千瀾、顏灼齊齊點頭。
祈夜辭看了一圈,指著顏灼:“你點個屁的頭,丞相也是做弟弟的!”
顏灼:“……”
謝千瀾哈哈大笑。
君唯昭自小就比同齡人早熟,這就是最讓月拂泠擔心的地方。
她沒什麼帶孩子的經驗,隻是聽說越是早熟的孩子,其實越不開心。
可明明君唯昭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會毫無形象的大笑,還會在地上打滾,就偏偏在外麵,她成熟得好像個父母雙亡的孤兒。
她與君鏡研究了幾年,最後君鏡說或許是君唯昭像他,他就是自小早慧,天生就能看透人心,能清晰感受到別人的善意與惡意。
也習慣在外保持體麵,隻會在自己娘親麵前耍性子。
後來發現君唯昭確實就那個性格,月拂泠才放心了不少。
此刻,君唯昭看起來依舊淡定,她雖然不能真正理解遊淮澤他們這麼做的深層原因,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們的關心。
她從遊淮澤身上下來,對著幾人鞠躬,“謝謝幾位爹爹,雖然我爹爹不讓,但是在昭昭心裏,你們跟遊爹爹一樣,都是昭昭最重要的長輩。”
祈夜辭抽了抽鼻子,“君鏡何德何能有這麼個好閨女,我不服!!”
“不服憋著。”君鏡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君唯昭高興的喊:“爹爹!”
君鏡神情立刻變得柔和,蹲下身張開雙臂,“娘親想你了,爹爹帶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