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日常(18)(3 / 3)

溫倦蹙了蹙眉,“不曾,我雖與其交好,偶爾也願聽其所言,但並非毫無底線,一味聽之。”

君弦有時會說一些她不甚認同的話,她的確會因此產生自我懷疑,但是僅僅隻是懷疑,卻並沒有聽從,隻是夜深人靜時會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太過偏執。

直到遇到遊淮澤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會說她的選擇不對,沒有一個人會說她不應該怎樣怎樣。

無論是祁夜殿下與金焰陛下,還是如今已退位的皇上,以及丞相,他們都不曾高高在上的指點她該如何。

隻會在她迷茫無措時告訴她,她可以一往無前,她是對的。

哪怕最後她秘密暴露,麵對千夫所指,他們也不曾責怪,也不曾說什麼為什麼不早些說之類的話,他們隻站在她身後,安靜的看著,默默的做著,支撐著她一點點去解決問題,最後對重回軍隊的她給予最喜悅的祝賀。

而這些人之中,做得最拚命的,就是遊淮澤。

“遊淮澤。”溫倦望著遊淮澤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雖不精男女之事,但我並不是傻子,我知道我自己對你的感情,或許有感激,但並不是全部。我願意聽你的,是因為信任、因為依賴,因為……因為我想靠近你,挨著你,跟你做很多很多事,訓練也好,出行也好,我都想跟你一起。我本來以為如此便足夠,與你一同飲酒,一同騎馬,我就很開心了。可現在,我又想與你貼近,與你相擁,與你……像方才那般,甚至於……與你赤誠相見,我也不知為何,我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你親我碰我,我都覺得……很好,特別好。”

遊淮澤一顆心幾乎化成了水,水很快又沸騰,他一顆心都在狂跳,又不得不強壓著激動,輕聲開口:“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愛。溫倦,你愛我。”

溫倦呆了一下,“我愛你?”

遊淮澤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什麼氣都沒了,清了清嗓子,“跟我學,我愛你。”

溫倦跟著學,“我愛你。”

遊淮澤眼眸彎了彎,“嗯,我也愛你。”

溫倦反應過來,低下頭笑了,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排斥。

她很喜歡。

跟遊淮澤在一起,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總是歡喜的。

遊淮澤抱住她,“你對我表白了,不許始亂終棄,現在我們倆就是一對兒了,就算沒有成婚,你也不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聽到沒有?”

溫倦點頭,“我懂,如此,便是所謂定親。”

說完,她踮腳親了一下遊淮澤。

遊淮澤忍不住笑,“喂,定親就是親一下啊?”

溫倦望著他點頭。

遊淮澤強忍笑,“定親定親,親一下怎麼定得住?至少要親到定下來為止吧?”

溫倦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手抓住遊淮澤的胳膊,踮腳親上去,然後不動了。

遊淮澤喉結上下滑動,咽了咽口水,貼著溫軟的唇,輕聲說:“像剛才那樣親。”

溫倦回憶了一下,試探著去抿遊淮澤的下唇,遊淮澤身體頓時繃緊,嘴唇微張,等待著溫倦。

然而,等了半天,溫倦跟含著糖不咬的小朋友一樣,就那樣不動了。

遊淮澤絕望閉眼,在內心咆哮:快來淩辱我啊!

溫倦聽不到他內心的咆哮,也不可能淩辱他。

最後,遊淮澤破罐子破摔掌握了主動權,再鬆開溫倦時,溫倦衣服都亂了。

遊淮澤哼了一聲,“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說這話時,他一邊給溫倦攏衣服,一邊耳朵紅得滴血。

該死的小樹林!

為什麼這麼禿?!

但凡多點樹葉,他……

遊淮澤深吸一口氣,不行不行……隨即又泄氣,溫倦太縱容他,他摸不準自己哪一天真的會忍不住。

他整理好溫倦,又摸了摸她的嘴唇,“你,你先回去吧。”

溫倦:“你不回?”

遊淮澤氣鼓鼓地,“我有事,大事!”

溫倦半信半疑的,“我在林子外麵等你,隻一刻鍾,你一刻鍾沒出來我就進來找你。這裏雖沒有敵人,但太過荒涼,我還是不放心。”

遊淮澤氣急敗壞,“我哪有那麼快!”

溫倦:“啊?”

遊淮澤更生氣了,“走走走,一起走,我沒事了!把我憋死吧你!”

溫倦不明所以的被推著出了樹林。

……

因著有村民的幫助,一群人很快補充了食物和水,準備上鳳陰山。

溫倦指著地圖,說:“鳳陰山的危險在於少有人進,裏麵的情形未知,隻聽村民說時常聽到猛禽嚎叫,或許還有毒障,我們不可掉以輕心。”

景湛舉手,“我知道,我剛才也打聽了一下,一開始村民移居此處還怕會有猛獸下山,但是後來了兩個人,在山下做了鐵柵欄防護,如此村民才安心居住於此。”

景濛問:“是誰?”

景湛:“元宸長槍莫璃,金焰雙刀賀梟。”

村長正在給幾人送飯菜來,聽到這兩人的名字,忙熱情道:“對嘞對嘞,那可是兩位英雄好漢,說是四處遊曆,正好遊曆於此。在我們家裏住了一宿,聽到老虎叫,知道我們害怕山上的猛獸,就幫我們做了那鐵柵欄,很是費了些功夫嘞!兩位英雄都是大好人!”

莫璃與賀梟都曾在渭橋之會上與月拂泠過過招,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她還記得那兩人,大氣爽快,不錯的兩個人。

她問村長,“他們有沒有說要遊曆多久?”

“說嘞說嘞,說是要遊曆到能夠打敗一個小太監為止!”村長極力的回憶,“好像是說那小太監十分不要臉,他們要贏回來,看看那太監還能如何不要臉什麼的嘞。”

月拂泠:“……”

她看了一圈,真誠發問:“他們執念是不是有點太深了?讓丞相給超度一下吧。”

眾人齊齊搖頭。

祁夜辭:“不深不深,被你留下陰影的不止他二人,有此執念實屬正常。”

月拂泠:“……”

她指著祁夜辭,“我給我娃積德,你等我生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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