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還不知道自己身份被這兩人猜了出來。

她正在古藺寺廂房的床上來回翻身,“啊,痛,痛,痛!”

喊一會又睡過去,睡一會又被痛醒,跟她說話似乎也聽不見。

床邊圍了一圈人,都皺著眉。

極瞳見君鏡用殺人的目光看著自己,立刻往謝無昭身後縮,“別看我啊,我也沒招,隻能她自己扛。”

遊淮澤急得不行,“到底怎麼回事?那鹿又是哪來的?你們變魔術就變魔術,變我弟身上是怎麼個意思?”

極瞳望著屋子裏一圈人,都看著他。

他覺得他此刻但凡敢說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他恐怕就要被天收回了。

他舉手投降,“至少等她醒來吧?我把事告訴你們,到時候還得告訴她一遍。我真沒辦法,你們以為看她難受我高興啊?”

說著,極瞳也來了氣,“啊!天殺的祁夜縉。”

門口傳來聲音,高歌帶著白桑走了進來。

極瞳一驚,“你來幹什麼?”

白桑看著君鏡,以君鏡的本事,不可能不記得他。

“掩月山。”君鏡開口。

白桑將極瞳拉到身後,“是,此事說來話長,諸位隻需知道,這位乃我月帝台之主,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害她,但我與極瞳可為她去死。她之所以痛,是因為體有龍骨,龍骨性燥難馴,隻有她能壓住,但不會有性命之憂,最多三日,她的疼痛會有所緩解。”

極瞳嘶了一聲,“你怎麼把這個都說了?不能說啊,你今晚要被雷劈。”

白桑看著君鏡的眼睛,“若不說,風翊陛下怎會放過你?”

君鏡眸光冰冷一片,眼底湧動的殺意漸漸壓下,吩咐道:“高歌,將這二人看好,阿月恢複前,不許離開。”

白桑並未反抗,隻是找高歌要了一條黑紗,“他眼睛畏光。”

極瞳跟白桑關在一起的時候,越想越氣,“他竟然敢關我!啊!若非人皇不可幹預,我還是喜歡祁夜辭那小子…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被氣死了!”

白桑在床上躺下,雙臂交疊在腦後,望著房頂,“這位陛下不簡單。現在計劃全亂,祖姑奶奶還是沒出現,她到底去哪了?”

極瞳歎了口氣,在他身側躺下,“不知道。本來這件事就是逆天而行,不能讓太多人知曉,也沒告訴我。”

月拂泠果然在三天後慢慢恢複,沒有之前那麼疼,隻是皮肉還隱隱作痛,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她一睜眼,耳邊就傳來君鏡的聲音,“還疼嗎?”

月拂泠看到君鏡的樣子嚇了一跳。

通紅的眼、眼角紅腫,眼睛下方斑斑點點的小紅點,嘴角的水泡,她驚得一下坐起,“你怎麼了?”

君鏡張了張嘴,“無礙。”

月拂泠這才發現他嗓子也啞得厲害,聲音嘶啞得都聽不出本來的聲音。

遊淮澤的聲音傳來,“上火了。”

他應是趴在桌上睡著了,臉上一片紅印,走到床邊看了看君鏡,對月拂泠說:“給皇上急死了,我真沒話說了,哦,順便我還告訴了他,當時你來元宸找他也好幾夜沒睡,也是一覺睡了好久沒醒,然後他上火上得更厲害了。”

月拂泠:“……你火上澆油第一名。”

遊淮澤看她,“好多了吧?快給自己把個脈,沒事我帶湛湛先出去了,你們……單獨待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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