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時間過去,師偉隻覺第三靈目中靈力已快要枯竭,而金甲外麵蟻群仍如瘋狗一般不停的向金甲上撞去,自已不得不過一小會便輸入些許靈力維持金甲態勢,幸好那女人現也披頭散發,頭腦上隱隱有無數黑影浮現,黑豹早已神態萎靡,蜷縮在半空之中。
“哼,和我耗,看你還能呆幾時,你神識入塔中與蟲獸精魂相抗,依你修為,如何能與那群怨靈相鬥。”
師偉正自想間,遠處天空中劃來一道光亮,而張若琪此時突然睜開雙眼,暗道:“終於來了。”
光亮一閃便已直直向空中金甲射來,堪到近處,師偉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金色小刀,刀柄如血如墨,剛覺此刀似曾相似,半空中張若琪突然口中一口鮮血噴出,血霧中出現一亮紅簪子,簪子一現便將張若琪頭頂虛影全數撞碎,而簪子已變為數十支,這時蟻後蟲囊如倒豆子一般噴出數百如拇指般大小螞蟻,如蝗蟲一般紛紛向那血霧中簪子撞去,隻聽轟轟聲不斷作響,師偉再看時空中哪有螞蟻,數百上千亮紅簪子齊刷刷出現,待那金刀一至,便朝金甲襲來。
金刀剛至,刀背上便有一尖耳鬼怪出現,張若琪朝那鬼怪一看,張口低語之下,金刀刀尖已直指下方師偉,而那尖耳鬼怪霎時間又變為五隻小鬼,各持刀槍箭劍棒,呼嘯聲起,直撲而下。
師偉見狀,腦中靈光一閃,心底有個聲音在大聲疾呼道:“定神刀,那是定神刀。”
這時金甲一陣顫動,師偉心中一急,第三靈目越開越大,便如雙眉間靠那大洞相連一般,說不出的詭異,靈目中靈氣湧動,直達金甲之中。
金甲上方,張若琪一步跨入黑豹身中,黑豹爪下青光一閃,四爪已變得巨大無比,青藍色火焰纏繞,而鎮神塔中立時燃起一漆黑之焰,黑豹一現便飛入其身,四爪已墨黑無比,青藍之色不見蹤影,這時鎮神塔似已失動力,遁入了黑豹身中,這時黑豹一個閃騰便和空中蟻群簪子小鬼一齊擊向金甲。
師偉見狀,咬牙道:“臭婆娘,搞得這麼大動靜你以為你就能贏,老子和你拚了。”憋了許久沒說話,聲音卻似在喉間摩擦,配合其已如鬼怪的麵容,一時間竟是合襯無比。
而這時萬獸璽柱突失鎮神塔幹擾,柱身已然凝聚了一巨大虛影,聲勢震天,身影上數個凸起,似沉睡已久卻快要醒來一般漸漸有了動靜。師偉口中鮮血溢出,恨恨道:“定神刀又如何,便讓你們看看真正的九頭天犬。”
話語剛落,半空中無數攻擊已至金甲,甲中師偉雙手各指眉間,金甲身勢又為之漲,甲外光芒一閃,向外擴去,瞬間便掃向了空中各物,瞬間“轟轟”聲中不絕於耳,不斷有螞蟻掉落地麵,數瞬之後,師偉身形一顫,七竅溢血,空中蟻群隻餘蟻後停留半空,而亮紅簪子在爆裂中也已消失不知去向,定神刀上尖耳鬼怪又現,其緊閉眼簾之上,竟有絲絲紫色液體劃過,而黑豹前爪剛揮上金甲,便被彈向遠處,一時間本來喧鬧的天空已瞬間安靜下來,而金甲上已出現了數道裂痕。
師偉在金甲中笑聲震天,“就憑你,也妄想毀我守靈戰甲。”剛一說完,便聽見“吱吱”之聲不絕於耳,空中金甲裂縫不斷擴大,瞬間空中身形便在搖晃間碎落一地,師偉一驚,連忙向萬獸璽柱看去,這時半空對麵蟻後大口一張,一道血炎帶著無盡威勢噴向了師偉。
師偉慌忙間正欲抵抗,便覺似被無盡黑暗包圍,自已雙腿已然不見,而軀幹以下,隻見一道黑焰搖曳著焰身慢慢向上而來,立時大駭道:“無盡之焰!”
這時師偉心中瞬間想通,張若琪可能沒想過將守靈戰甲擊碎,而隻需擊出一道縫而已,一道縫,便能將那無盡之焰彙入其內,無盡之焰所擊之處,所擊之物都會被迅速挪入異空,自已不察之下,便一如現在之狀,雖有無數破解之法,但以現在情況,怕是已沒機會施展,扭頭間看向萬獸璽柱,九頭天犬一小半身軀已離開柱身,自已這廂慌忙間靈力一斷,又見九頭天犬咆哮著緩緩被柱身無數規則拉回。
剛想到此,便覺眼前一道血火襲來,“這臭婆娘。”
血炎過去,師偉已被全數卷入其中,黑豹一個閃身,又有一團電光擊入師偉雙眉之間,頓時隻聽一陣慘叫,師偉眉間第三靈目已消失不見,他自身靈力早已不存,又失異界靈力相助,再也無力抵抗,瞬間便化為了一個血人,而血炎聲勢更盛,以血肉助燃中,將其燒成了虛無。
這時萬獸璽柱緩緩變小,跌落地麵,張若琪又從黑豹之身逸出,將其收入懷中,淡淡看向那血肉之火,道:“與你師兄弟結伴同行,想來也不孤獨。”說完蟻後便將血炎一收,與唐依齊齊消失,張若琪歎了口氣,緩緩將手中木盒蓋住,朝定神刀上尖耳鬼怪說道:“你幸好沒有失約,那四名天道盟弟子呢?”
鬼怪雙目仍是緊閉,隻一幼稚之音響徹天地:“早已殺了,希望你能遵守約定,助我重塑真身。”
張若琪聽聞笑道:“靈元大陸上,便數我萬獸門在此一途略有所成,你身為器靈,產生靈智,自然已不算死物,在你真身重塑之前,你仍要相助於我。”
那聲音又道:“那是自然,你我均已起誓,受天地規則所轄,自然如此,不過我可不是聽命於你,超過我能力範圍以外之事我絕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