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芊芊見唐依神色低沉,待眾人看過木簡後取其手中遞與唐依,道:“唐師弟,你看吧。”
唐依抬頭見李芊芊關切神情,一陣恍惚,李芊芊自從知自已誤會唐依後便對其處處笑臉相迎,往日活潑之色也隨之少了許多,想到此唐依隻覺一陣愧疚,見其關切眼神,接過木簡,眼神餘光見左川麵色低沉,抬頭一看,左川眼神漂浮在別處,心下一歎,沉其神識仔細觀看木簡中所言,突然心中一陣狂喜,木簡之中,居然有記載一種地心火焰,想起自已那控火之術能用部份已被自已操煉得純熟無比,而火神決施放而為,終究是靈氣所化,如真得其實焰,該有多痛快,想到此便再度沉識而看。
許久,李芊芊也看完後,羊仁對秦雯說道:“秦師侄,此次宗門所需之物你可記全?”
秦雯禮道:“羊師叔,已記全。”
羊仁將那木簡一收,環顧眾人道:“記住在舟上我所說一切,一入靈界無論你身邊是否有宗門所需之物,務必先行與大家彙合,人多才有力量。”
說完後眾人麵麵相覷,羊仁緩緩道:“一入靈界便會隨機相傳,如運氣不好,直接掉入空間裂縫之中也有可能。”說完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波濤洶湧。
羊仁見眾人模樣,從懷中取出七支小旗,一紅六綠,扔向眾人,秦雯自是得了那紅旗,而唐依摩挲著手中綠色小旗,想起往日洛玨靈犀幻陣,又是一陣愣神,羊仁繼續說道:“此七星旗一母六公,各有感應,你等入界之後便各注靈力於內,感應而行,秦雯師侄所持乃主旗,可施七星殺陣,最少五人便能施行,話已至此,你等便宜行事,各自保命為重,散了吧,三日後,我自會相召。”
眾人聞言,便紛紛離去,李芊芊似對唐依有話而說但終未出口,隨眾人出了房門,而唐依故意留在後麵,待左川出門之時,便緊跟而出,口中叫道:“左師兄且慢,我還有事討教。”
左川聞言站定,轉頭看向唐依,唐依麵帶微笑,而羊仁目中也有不明之意瞧向二人,左川見狀,道:“既然唐師弟有事相詢,不若去我住處好好細說一番。”
唐依笑道:“那便叨擾了。”說完便與左川一前一後向其住處走去,剛一出門便見李芊芊,其神色忐忑,雙手環胸,見唐依出門,神色一喜,走上前來,道:“唐師弟,你怎麼才出來。”
左川一聽,神色更加冷然,緩緩道:“原來唐師弟就已有約,那今晚便作罷。”說完便抬腿而走,唐依見狀,急道:“李師姐,你別添亂了,我還有事。”說完便追著左川而去,李芊芊站立原地,白裙隨微風緩緩吹動,麵容慘淡,喃喃道:“我是在添亂麼?”
突然想起自已本來一直無憂無慮修行生活,身邊有師祖陪伴,想玩了便易容下山隨意而行,從來就是快樂的如同俗世中皇室公主一般,直到有一日自已知宗門擇徒,央求李念下山相試,那麵容清秀、重諾如山之人一下將自已興趣勾了起來,待他入門後自已閑來無事便經常偷偷觀察,還用修行一事相戲。
後來靈元試道會,他居然將自已戲言當真還琢磨出來靈力化形之事,又讓自已一驚,再後來便是入無涯山,被趙自華誣為叛徒,自已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那去淤丹扔於其麵,斬釘截鐵要與其劃清界限,可自已是多想他立即站出來告訴所有人他是冤枉的,就算天下所有人不信,她也信。
誰知他不緊不慢說出自己本就與他沒有瓜葛,然後便與眾人回宗,再後來,自然是洗脫嫌疑,自證清白,可他再見自已已如初識一般客氣,想起他那種客氣,自已便心裏不快活,好像少了點東西一般。
這次出來,李念雖千般不允,但自已就想來這萬花穀,心底全是那已數年不見的往昔,他還是那般客氣,無論自已怎麼做,他都那般模樣,今日也不知為何,聽羊仁說起‘靈’界凶險,便想將李念給予自已一威力極大靈寶相贈,可他居然讓自已別添亂。
自已早就在想,是不是喜歡這個愣頭小子,可一直不清楚自已內心,總朦朧認為那是一種陌生的好感,直至此刻才知,他已經早已印在心裏,在自已情愫初生之時,便已經在了心裏。因為此時,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聽到的全是自已心碎的聲音。
初生的情愫剛有所感便被捏碎,該有多麼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