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正是二脈羊仁,此次便由他帶隊去天道盟萬花穀參與這五十年才有一次的三宗盛會,老者順著眾人臉龐一路看下去,卻明顯在唐依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隨後老者神色嚴肅,沉臉低聲道:“下麵我來說幾件事,這些事情隻在萬花穀中才有效,過後必須忘記,誰也不準提起,不僅關乎你們小命,也事關此界平安。”
眾人一聽皆是心中一緊,麵色肅穆,看著羊仁,緊緊等待下文。
羊仁見眾人模樣,點頭道:“各位均是各脈優秀弟子,可誰知道靈元大陸三大宗門的關係?”
眾從皆是不語,唐依目光閃爍,隻覺此事應大有文章,羊仁繼續說道:“靈元大陸上的三大宗門各自以禮相待,和平共處,概因此界資源貧瘠,大家隻有各憑天份努力修道,並無相衝。”
眾人皆是點頭,唐依對其早有體味,雖靈元宗與萬獸門門下之人各有嫌隙,可畢竟還是盡量保持客氣,想來天道盟也一樣。
羊仁說完頓了頓,把玩著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個碧綠色鼻煙壺,頓了頓道:“可進了萬花穀,一切都便都不一樣了,當年我金丹未成之時便去過兩次。”
羊仁說著,手中鼻煙壺慢慢在手中變了形,其神色也隱隱低落了下來,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下來,說道:“第一次我們八人,隻有我一人活著回來,七人戰死,第二次七人入內,隻有我與另外一位活著出來。”
眾人聞言一驚,皆是低頭不語。
羊仁繼續說:“你們理解的修道對敵是怎麼樣的?是不是覺得應該各自身上數十件法寶,各施而為,全憑靈力神識對空隨便一指便取敵首腦,像我靈元宗與萬獸門還各憑身體相爭,與那世俗中武林中人有何分別?”
唐依剛有所想便左右相看,眾人臉上皆有同意之理,而羊仁又道:“那有什麼辦法?此界靈物礦藏十有八九便在萬花穀那‘靈’界之中,五十年開啟一次,又有境界限製,大家僧多粥少,如此久矣,便有此權宜之計。”
“一進萬花穀‘靈’界中,三宗之間定是一場血腥殺戮,隻為搶奪更多的靈物礦藏,所以,你等七人入內後一定不要分散,共同進退,一切以宗門利益為準,可是,當遇不可阻抗之力時,保全自已為最緊要。”
眾人一聽大驚,隻那七脈扛劍女子突然說道:“羊師叔,我宗之人必當共同進退,可大家入內又聽誰的?”
眾人聽聞又是一愣,唐依突覺羊仁眼光不斷在自已身上打著轉,心頭一陣沉重,羊仁說道:“唐師侄!此次入內便由你轄眾人行蹤,如何?”
唐依心中暗叫果然如此,左右環視一眼,越眾而出道:“既然羊師叔吩咐,我自當領命。”
剛說完,眾人便是一陣議論,而那扛劍女子突然一笑道:“羊師叔所囑,我本當無異議,可聽聞唐師弟仍有萬獸門下之嫌,我心中實有不安。”
唐依聽完心頭一陣惱怒,左川已是一臉不滿看向那女子,餘下四男一女也一臉疑慮看向唐依,唐依正欲說話,而羊仁突然笑道:“於師侄,早聽藍師妹經常說起你,既然你有疑慮,那你可有辦法?”
那女子笑道:“要我相信他也行,便讓伍師妹種一心陣入唐師弟體內就行。”
唐依一聽,強忍怒意,對那女子道:“這位師姐,心陣入體,我自對伍師妹所說產生不了抗拒之意,這可與一人領隊之意不符。”
左川也說:“唐師弟既然被選派我宗參與此事之人,宗門必有考量,秦師姐何須如此?”
扛劍女子聽聞道:“這便是相互節製之意,如入穀內唐師弟遇事一意孤行,我等豈不將自身安危全數交予於你?”
唐依聽聞半晌不作聲,沉呤許久,對羊仁道:“羊師叔,既然秦師姐不願如此,還請另指賢人。”
秦師姐笑道:“羊師叔,唐師弟不願肩負此責,我便毛遂自薦一次。”
羊仁見狀也不堅持,沉聲道:“傷亡必然難免,望各位不要因此而失修道本心,如平安從‘靈’界中出來,此事萬不要宣諸於口,此界,已經不起折騰,如有人因此泄露此事,三宗必然共同追殺,切記。”
眾人皆是懍然,左川癟嘴道:“秦師姐,既然你也是帶路之人,那讓伍師妹將你剛才所說心陣種於你身,你必定沒有異議吧?”
秦師姐又是一笑,大方道:“當然如此,伍師妹,便請你種陣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