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虹緩緩道:“應是那蟻後身中所蘊那血祭之人血肉之力太過龐大,依其現在境界根本無法吸收,便與唐依共同煉化成自已靈力,而吸靈蛇與漁人蠍所供靈力已成為二者靈力輸送的橋梁,這池中所蘊藥物之力才會如此迅速被其吸收。”
張若琪倒吸一口涼氣道:“怎會如此?如依這般,靈蟲所煉靈力能輸送於主人,豈不是太過逆天?”
冷虹道:“不過時運而已,如離此池,必不如此。”說完二人便索性站在池邊,不再離去。
池中水越來越清澈,盞茶時間便已清澈見底,唐依身軀慢慢清楚起來,張若琪麵上又是一紅,而那吸靈蛇已不知去處。這時池中水位逐漸下降,直至消失,而蟻後身軀一陣顫抖,隱有紫光從其身而處射入唐依身中,唐依隻覺靈蟲身上緩緩有龐大的靈力彙在蟻後腦部,而蟻後那微小神識似在不斷催促自已幫忙一般。
唐依剛有此感,身前身後又不知從何處跑來許多拳頭大的紫金色蟾蜍,哇哇叫間,陣陣黃霧從其口噴出,其味刺鼻,卻在呼吸間絲絲進入唐依蟻後身中,唐依隻覺難受間神識一陣紊亂,苦於身體麻木不能動彈。而蟻後在那黃霧入體之時開始上跳下竄,那無數蟾蜍所噴黃霧眨眼間便被蟻後吸入身中,此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一陣紅光,也在黃霧入蟻後身中之時被其全數吸入。而冷虹早已閉眼,嘴間浮過一絲笑意。
蟻後吸入那莫名黃霧與紅光,口器中不斷發出陣陣嘶吼,而唐依也開始不住呻吟起來,二者身體上不斷冒著莫名光芒,似在遙相呼應一般。冷虹見狀,看了張若琪一眼,便自飄然而去,張若琪心中一懍,也緩緩離開池邊,坐於不遠處樹下,這換骨之勢已至此,剩餘便是好好等待。
萬獸門中某一處,唐有錢、徐漢青呆立於一石門之前,神色焦作不已,而旁邊李守正看著身旁如畫風景,嘿嘿傻笑道:“這裏真美。”
唐有錢瞟其一眼道:“老五閉嘴,將九師弟接出來再看不遲。”
李守正笑道:“大師兄、二師兄別多想了,那萬獸門大長老何等人物,必然不會欺騙於我們,既然有人傳話說唐師弟在此突破,多等上月餘又有何幹係?”
二人一聽,一陣苦笑,三人一月前便已來此,卻被當日所見冷虹告知唐依在萬獸門中有所感悟,現在已在突破修為陷入沉煉之中,何時醒轉她也不知,三人無奈,便被安頓在這山穀之中靜靜等候起來。
唐有錢與徐漢青當日與綠袍人大戰之時身受重傷,剛一醒轉便被萬獸門大長老送於此處呆了一晚又被送回宗門,而唐依卻被告知須在此久留。當時一回宗門將此事稟於歐陽境,他一聽之下便滿臉陰霾,而宗門之中關於唐依是萬獸門中人的謠言又不知何時重新傳來,直叫五脈上下好不惱火。直到一月前萬獸門那邊傳來消息說唐依被綠袍人血祭之力浸體已深,萬獸門大長老感其身懷靈蟲與萬獸門有緣,且在萬獸門眾人說辭下終於動了惻隱之心,親自為唐依拔出身上那汙穢之力。
眾人一聽隻覺一陣難受,特別是與其同行的三位師兄更是如此,而後萬獸門又有人送來消息說唐依已然痊愈,讓靈元宗派人去接,三位師兄自當義不容辭,但張儒軒卻被歐陽境派去另外一處,李守正便死皮賴臉纏著二人非要跟來,三人便一路而行,來到此地。
徐漢青此時斜斜靠在身後那石門之上,擔心道:“也不知小師弟如何了,他入門最晚,波折最多,真叫人擔心。”
唐有錢聞言道:“便是如此,明年萬花穀怎麼說我五脈也要湊一個名額給小師弟,他從修煉塔中出來已是凝神境,現在修為有所突破,應該已到凝神境中期,該讓他去尋找天地靈物煉製法器了。”
徐漢青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而李守正無不豔羨的道:“二位師兄,不知我何時才能擁有自已的法器?”
二人相視一笑,唐有錢說道:“老五,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們煮靈穀吧,說不定以後幾位師兄弟發達了,各自送你一件便是。”
李守正聞言怒道:“少看不起人,我決定了,這次回去便不再分心,加緊修煉,現在連小師弟都甩我幾條街了,我這師兄,還真是當的窩囊。”
三人說笑之時,空中一道長虹劃過,直指三人所立之處,唐有錢神識一展,眼睛一眯,不一會兒便喜道:“是小師弟與蟻後。”
徐漢青、李守正一聽,自當滿心歡喜,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