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琪聞言突又正色道:“是,我宗大長老探測你身時得知你那蟻後吸收了許多那血祭之人的血力,現正在衝擊蟲族養神境後期並嚐試凝聚蟲丸,怎麼,唐師弟如同意我剛才所言,便可下池換體,等你出來之際,你那本命靈蟲想來蟲丸已成,而你作為它雙修之人,它如境界突破你也必受益非淺。”
唐依聞言內心一陣爭鬥,自已修道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能早日順利給伯父與死去的各位叔伯報仇,可待自已費盡心思踏入此途才知自已是如何的渺小,別說報仇,就連自已在這修道者中自保都堪吃力,直到他直正有了這莫名而來的蟻後,一切便有希望。
張若琪所說之言莫不具大誘惑之意,而其心中似有另一自已在不斷勸著:“答應她吧,快答應啊。”一時間,便大汗淋漓,仿如見到最為恐怖之物,內心正自糾結不堪之時想起靈元宗種種人與事,便如癡了一般呆呆低頭看著腳下。
張若琪也不催促,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這痛苦青年,他那時而猙獰時而溫柔的臉龐不斷變幻,過了許久,隻聽其低聲緩緩道:“張師姐,我身負血仇於靈元宗入道以來,師父師兄照拂有加,既便每日被仇恨折磨,在宗門中也有溫暖之意時時暖心,即便我修為低下,即便我終日砍著那鬼勞什子一般的靈穀,可在我第五脈中,無人以此笑話於我,全隻有鼓勵愛護之意,我失家以久,心中早已認了靈元宗這另外一個家,我何德何能,盡蒙萬獸門諸多前輩看重,可這叛宗離家之事,我做不到。”
剛一說完,隻聽一聲歎息從空中傳來,二人一驚,便見冷虹著一紫色宮裝出現半空慢慢落於此地,看著唐依,神色盡是蕭索之意,唐依被其瞧得心慌,正不知所措間,冷虹道:“我本是來此處與若琪一起激活換體池,也在半空聽到你所說,你雖不願入我蟲群之門,但世事難料,你又因我私心而來此許久不得回宗,今日換體池一事便照常進行,就當作我蟲群一脈送你的一場造化吧。”
唐依聞言一陣心驚道:“前輩萬萬不可,這池幹係重大,遠不是小子能夠享用的。”
此時冷虹與張若琪對望一眼,張若琪走上前道:“我來之前已得我師尊指令與冷虹師叔同開此池,冷虹師叔即已如此,你便如她所說即可。”
唐依心中忐忑,又欲拒絕時,張若琪怒道:“一個男人婆婆媽媽,你如心中有愧受之,便應承我三件事,放心,絕不讓你殺人放火,全在你能力範圍之內,這樣,我們便兩不相欠。”
唐依一聽,心中糾結,可那好處又無限誘惑著自已,還欲糾結間,冷虹道:“若琪所說我也同意,便如此吧。”
唐依已被心中欲望撓癢了全身,嘴巴哆嗦說不出話,張若琪此時突然一怒,衝了過來,抬腿便是一腳將唐依踹了下去,看見飛入土坑中的唐依,眼神突然溫柔起來,“記得,你要幫我做三件事,不然,必叫你不得好死。”
唐依已落入那土坑之中,看著張若琪那莫名而現的溫柔眼神,心中一凜,知木已成舟,便道:“張師姐放心,唐依必不相忘,如有違背,血仇難報,萬死難辭。”
張若琪突然笑道:“望你記得自已所言。”說完手中一道藍光一閃,而冷虹見狀,心中一歎,抬手間便是一道白光,二光糾纏間,唐依所在土坑已是翻騰不已,而隱隱間冷虹手中似有一道紅光射來,而唐依卻全然不知,隻被那翻滾而出的蛆蟲惡心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