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正悄悄將手中之物置於身後,笑道:“洛師姐?哪位洛師姐?”唐依聞言一怔,難道是自已產生幻覺了?想想間便搖頭回到房間之內。
李守正見唐依回屋,拍拍胸口,喃喃道:“你們究竟是在玩哪樣?躲貓貓麼?”說完便搖頭晃腦走遠而去。
唐依再度回屋,滿腦均是洛玨身影,想想間不覺癡了。
又是數日過去,唐依運那靈元決,隻覺一氣嗬成,再無阻塞之感,而那清涼藥力正自緩緩貼於靈脈之中,數個周天下來,體內藥力盡不複存在,唐依心頭一喜,便自大叫出來,靈脈被毀這麼久過去,自已心灰意冷數次,可天遂人願,終於又有了與天相抗之力,怎能不喜?
李守正聲音從門外傳出,“小師弟是否已然全功?”唐依聞言笑道:“謝五師兄關心,我所毀靈脈,終於好了。”
“既如此,師尊走前所留藥物,交待你靈脈修補完好之後服用,我放在你門前,自取便可。”
唐依聞言一愣,心下隻覺怪異,師尊走時明明讓自已靈脈修複之後去宗門修煉塔相尋,何時冒出另一藥物,突然間心頭一陣閃電劃過,“那日所聽難道並非幻覺?”
想到此處推門而出,隻見一碗置於遠處,尚有餘溫,而李守正已不知所蹤,唐依見狀叫道:“五師兄!五師兄!”許久不見回應,也不知其去了哪裏,無奈間便端碗回屋,上塌而坐。
唐依看著碗裏如漿糊一般東西,隱隱有許多黃色碎末混於其中,咬了咬牙便全數倒入口中,那漿糊一下喉便生出一股熱流襲向全身,唐依隻覺身舒識明,一驚下連忙盤膝而坐,運那靈元決,依靈脈而行,將那藥力導入全身。
此藥與那聚靈丹藥力一熱一冷,可都讓自身感到舒適不已,天地靈氣入體之速也隨功法運轉越來越快,漸漸便沉於那藥力的溫暖之中,隻知一遍一遍運轉功法,而唐依所在屋頂天地靈氣也越聚越多,緩緩湧入屋內,進入其身,一日間,便不知過了多少歲月,連第二次鈴音傳來都不知所覺,隻剩下李定正端著那一小碗靈穀在其房外徘徊許久後離去。
無盡的清明湧入頭內,唐依隻覺渾身舒爽,先前已沉入靈脈之中的剩餘聚靈丹藥力被這溫暖相激紛紛逸出,二者如久見的情人一般相互擁抱、糾纏,最終化為一體,沉入唐依身中,二者不分彼此,慢慢全數化為了唐依身中一部份,而唐依靈脈似被其緩緩擴大了少許,那靈氣入體之速也變得快了起來。
唐依正自感覺良好之間突然間自已身中冒出另一股靈力,與那靈元決涇渭分明,剛一出現,立時便與靈元決所聚靈力相衝起來。
唐依突感身體異樣,忙不迭的停了靈元決,心神下探之下突然一陣明悟,那另一道靈力分明屬於萬獸心決,靈脈被毀後他早已忘了此事,此番一來,忽然大驚,“難道自已所毀靈脈隻是用來修煉靈元決之用?而萬獸心法所聚之地卻絲毫未損?”剛想間兩股靈力便又開始相衝起來,唐依無奈,隻得如往常一般,再度運轉起那萬獸心決。
剛一運轉,隻覺自已身中被修複靈脈之外另有一處在萬獸心決功法運轉之下開始吸收煉化靈力,心中所想果然如是,隻不知當日未何絲毫不能運用靈力,暫將此疑問放下,運那萬獸心決,緩緩那股靈力便在其所控之處回到自身所在,唐依不敢大意,漸漸沉下心思,又進入了那靜修之態,而身中那蟻後本被抹去神識之處在靈氣彙聚下慢慢又開始聚成一光團,唐依心下一驚,對其安撫不已,那光團緩緩彙入唐依靈氣之中,二者之間慢慢合成了一體。
唐依腳踝處光華閃動,那蟻後圖案不知為何突然離體,浮於其身前半空,慢慢又向唐依飄去,此時唐依身中那神識光團已慢慢與自已萬獸心法所聚靈力合為一體,正此間,那蟻後圖案咻的一下飛入唐依口中,緩緩貼於心房之處。
唐依隻覺神識突然加強,對外界的感應變得敏銳起來,心中一喜,身中兩股靈力突然相碰,頓時再度糾纏,如幹柴烈火一般,瞬間便燃了起來。
唐依叫苦不迭,心下一橫,腦中浮現黑石城主所留那控製蟲獸傀儡心得,緩緩將自身神識分為二處,一置於那蟻後神識光團之中,默運萬獸心法,另一大半為自已所控,運靈元決,此一效見功,兩股靈力再度分開,各自慢慢運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