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自華聽聞身形顫抖,汗如雨下,見眼前唐依洛玨二人,不由得咬牙切齒,師尊所言如跗骨之蛆一般,緩緩沉入內心,直叫人驚恐難定,鎮魔碑傳聞是開山祖師降那靈元大陸血祭一般邪修之人之物,立於刑堂之內,裏麵有憶萬神識,均暴戾殘忍,自已難道也有幸入內?
想想間不寒而栗,突然心中一橫,道:“師尊恕罪,先前小徒心神不寧,被唐師弟靈蟲所驚,一心為師門除害,此事,卻是忘了。”話音一落,司馬秦長歎一聲,道:“既若如此,那便請錢師妹解開洛師侄身上禁製,與小徒相對吧?”
趙自華聽畢,眼露寒光,不知作何而想,懷中一漆黑符籙此時已閃著點點光亮,不斷被趙自華身體所吸收。
三脈那中年道姑一點頭,手中連點,石碑之下洛玨突然摔倒在地,然後緩緩站立,長發再度蓋住一眼,麵上猙獰尤在,緩緩看向場中之人,許久才道:“趙師兄,唐師弟既已至此,你還要負隅頑抗,執迷不悟麼?”
唐依聽聞其聲依舊冰冷如斯,心中卻似有暖流劃過,靜靜的溫柔而看。
趙自華聞言突然站立而起,回道:“負隅頑抗?執迷不悟?”說完突然哈哈大笑,司馬秦眉頭微皺,李念卻笑容依舊。
笑畢趙自華低頭,眼中似有道道黑色漩渦閃過,突然身形一動,回首右手成爪,向司馬秦抓去,司馬秦儒袍翻滾,麵色陰沉,一黃金大筆突現趙自華身後,閃著光亮,向其刺去。
趙自華嘴角閃過一絲獰笑,毫不躲閃向司馬秦撲去,口中叫道:“既是師尊,為何盡相幫外人?”說完司馬秦冷冷而道:“看來你心下怨毒,竟恨上為師了。”話音一落,黃金毛筆如閃電一般瞬間便將趙自華刺了個對穿,金光閃動間在起傷口處燃起熊熊金黃火焰,趙自華瞬間便如火人一般。
突然趙自華懷中黑光一閃,地麵似有無數黑影出現,李念一見,麵色一變,那古樸書籍再現半空,書頁翻動間,一道道古怪光束射向趙自華身上黑光,趙自華大叫一聲,仍舊無濟於事,身上所逸黑光均被禁錮在半空之中,而司馬秦絲毫不避,看著趙自華停滯半空身軀被火焰完全覆蓋,右手指其身軀淩空一握,火焰慢慢縮小成拳頭般大小,而趙自華整個身軀也漸漸化為灰燼,眾人見狀,盡皆默然。
空中此時浮現一黑色符籙,隱隱有道道黑氣逸出被李念古書光芒包圍滯在半空,而符籙本身巴掌大小,通體透黑,上麵竟有無數鬼臉,猙獰異常。眾脈主見狀,均大驚道:“萬鬼符?”唐依聽聞心中一懍,那萬鬼符籙陰險霸道,其符籙需聚禁錮無數生靈精魂在內,血腥異常,非心狠手辣之輩不能煉製,幾與那血祭無二。
此時司馬秦朝半空黃金毛筆一指,將那拳頭大小火團點在其上,黃金毛筆將那火團紛紛吸入筆杆之內,入司馬秦體內不見,司馬秦瞧那黑色符籙,緩緩道:“非自華所煉,乃我往日所滅一人身上所留,被想到被其偷去。”眾人聽畢,皆連連點頭,憑趙自華自身功力,也無法煉製這血腥霸道異常之物。
這時李念身前古書不斷翻滾,黑色符籙所逸黑煙緩緩再度回到符籙之中,慢慢恢複原狀,李念將古書一收,朝黑色符籙一點,其慢慢朝司馬秦飛去,李念此時說道:“非器物歹毒,實則人心也,此物既是司馬師侄之物,望收好。”
司馬秦緩緩將其接住,歎口氣道:“此事已了,其餘但憑掌門師叔作主,我先去了。”說完也不停留,直接朝唐依身後空間遁去。
洛玨此時看向唐依,眼中似有無窮苦楚,唐依見狀心中一懍,“是了,我靈體已毀,掌門已知,怕是要被逐出宗門,可恨我伯父大仇,竟不能相報。”
正兀自想間一道光華從其身後又至,竟是司馬秦去而複返,光華未到,一瓷瓶便向歐陽境射去,而司馬秦聲音傳來:“我管教座下不嚴,竟差點使歐陽師兄弟子背負無盡罵名,此乃我師尊所留,望師兄不要推辭。”聲音一落光華又自退去,隻餘一瓷瓶緩緩向歐陽境飛去。
歐陽境提手一抓,取其木塞向手中一倒,一碧綠渾圓丹藥落入其手,泛出淡淡清涼之意。
洛玨見狀,大喜道:“聚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