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女見唐依動作,叫道:“你去哪裏?”
唐依淡淡道:“我去哪裏好像姑娘你也管不著吧。”說完也不看地上靈穀,將那鐮刀揣回懷中便走。
藍衣女子氣極道:“本姑娘好意來你第五脈,本想將往日誑你‘去淤丹’還你,哪知你這人如此不知好歹。”
唐依一聽,轉身恭敬道:“掌門師祖有講,萬物皆有緣法,想來是那去淤丹與姑娘有緣,小子無福享用而已,何來相還之故?今日謝過姑娘指教,小子還有事,便先回去了。”
那藍衣女子聽唐依一說,又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人不大,說話那麼老氣橫秋幹什麼,本姑娘才不會與你那丹藥有緣呢?拿去。”說完便將一藍色丹藥朝唐依扔去,身上一道黃光閃過便劃空而走。
唐依無奈,接過那丹藥,苦笑而想:“怎麼自已出村後所遇女子個個古怪不已。”再想也想不明白,將那丹藥裝好,正欲離去,那黃光又至,那藍衣女子出現後將手伸向唐依道:“我想了又想總覺你所說有理,那丹藥確實於我有緣,給我罷。”
唐依隻覺腦中一股無力之感流出,也不廢話,將那藍色丹藥扔還藍衣女子,藍衣女接過丹藥,細看一下便再度破空而去。
回到住處,唐依摸了摸懷中鐮刀,試著將靈力彙聚於刃口卻始終不能如願,“看那藍衣女子如此輕鬆,怎麼我卻不行?”
再度試了幾次,仍然無功而返,唐依無奈,隻得暫且將其放下,運轉功法修煉起來。
自從那時突破至煉氣境後唐依身中就有了兩股靈力各行其道在體內運行起來,一為靈元決所控,另一道為萬獸心法所馭,兩者涇渭分明,毫不幹涉,唐依無奈,隻得運行一日靈元決,再運行一日萬獸心法。
可身體中靈力如同兩大帝國一般,就是不能和平共處,每日唐依一開始修煉便在其身體內部相交之處各自吞噬起來,唐依起初還不以為意,可後來唐依越修煉越覺得靈力增長緩慢不已,定是這兩股靈力作崇,可唐依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得如往常一般,日複一日交替修煉兩種靈決,其中苦樂隻有自已得知。
第二日再去那靈穀之地,唐依不禁開始回想那藍衣女子一舉一動,可怎麼樣也做不到如她般瀟灑,終於有點竅門將全身靈力一小部份彙聚於刃口,心中一喜之下便想去割那靈穀,心念剛一動那好不容易彙聚起來的靈力卻又開始消散,唐依氣極,用力砍向靈穀,卻被那反震之力震得跌倒在地。
唐依無法,隻得再度坐下,在這靈氣濃鬱之地修煉起來。
如此一月過去,唐依再次未交納任何靈穀,李守正看著唐依道:“小師弟別急,那東西可難搞了,要不,你跟我去看看,反正我也要去收割一點靈穀,不然這個月可拿什麼來堵住眾師兄弟的嘴啊。”
唐依聽完無地自容,當即便隨李守正下了靈穀。
這一看不禁讓唐依瞠目結舌,五師兄李守正如靈猴一般爬上靈穀,從懷中掏出一把小鐵鋸,靈力揮動間不住有穀穗掉落地麵,不一會兒,一株靈穀便如師尊一般禿了頂。
如此幾番下來,李守正將所需靈穀集齊,對唐依正色道:“是不是覺得五師兄很厲害?”
說完便見唐依木然點頭,心中高興之餘便將那小鐵鋸遞給唐依道:“你先拿著用,不過我摘靈穀之事可不能讓師父知曉。”
李守正說完便飄然離去,給唐依心中留下無限怨念,居然可以這樣玩?
隨即搖搖頭,將李守正所給鐵鋸裝入懷中,繼續凝聚靈力起來。
日複一日,唐依仍然顆粒無收,但心態卻越來越平穩,且靈力也日益漸漲,雖然速度的確讓人不敢恭維。
那藍衣女子又出現過幾次,每次都是遠遠看著唐依不斷凝聚靈力卻又消散,此時臉上總會不經意前露出得意之色,然後便笑著離開,“這小子還真傻啊,不知道師祖賜我無影神針防身麼?”想到這裏,臉上得意之氣更甚。
一年過去,唐依仍然如此,直叫那李守正看得心急,“這小師弟,天資怎會如此之差,連猴子搬玉米都學不來麼。”說完便抬頭看天,不知這煮靈穀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