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完,神色無比凝重,道:“你我之間,無緩和餘地,按你性子,選在此時出現,必有所恃,出手吧,當年指山四靈,我修為最弱,現在便來領教一下幽暗聖螟王的手段。”
聖螟王陰**:“你還有臉提及此事!出手?我早就出手了,你還不知道嗎?”
老者一聽麵色一沉,身影緩緩從原地消失,突然在不遠處“砰”的一聲傳來,隨即老者身影浮現,毫無表情看著前麵空間激蕩處,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黑色光罩,連老者都毫無感應!老者抬頭一看,天空中那翅羽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通體透黑螟蟲,嘴角處不斷噴著黑霧,向下方光圈處彙集,老者見此,雙手向上一揮,一道光刃向上斬去,剛剛觸碰那黑色光罩,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便徐徐消散。
下方聖螟王道:“我耗費無數苦心,練就這螟靈大陣,豈容你輕易毀去,老狗,今日便讓你嚐嚐神毀體破之感。”說完臉上那螟蟲圖案閃爍蠕動,突然那螟蟲圖案如活過來一般朝光罩內老者一聲怒吼,光罩內頓時黑霧蠕動,黑霧過去,數隻螟蟲浮現,口吐黑光朝老者射去,身形在那黑光射出後毫不遲疑閃動在老身不遠處自爆開來。
老者人影立即消失不見,身形出現在光罩上方,皺著眉頭看向剛剛那幾隻螟蟲的攻擊,正要有所行動,又是幾隻螟蟲出現,如剛才一般,吐出黑光便身形閃動至老者處自爆開來。
老者這次毫不理會,任由那黑光與自爆後的氣流轟擊在身,那些黑光與那氣流居然未在老者身上流下一絲印記!老者陰**:“聖螟,還有什麼手段拿出來讓老夫瞧瞧,這點東西可不夠看。”
聖螟王嘴角冷笑,道:“是嗎?不急,這才剛開始。”說完那光罩內出現了數十團黑霧,這次老者不待裏麵螟蟲出現,扯掉自已一束頭發朝前一吹,那發絲隨風幻化為數十隻水牛大小的瓢蟲,朝那黑霧撲去,螟蟲剛一成形,便被那撲上前來的瓢蟲一口咬掉。聖螟王見此,毫不在意,臉上螟蟲圖案愈發生動起來,此時光罩內黑霧形成速度越來越快,老者所屬瓢蟲毫不停留,各運空間天賦在那光罩內留下無數殘影與螟蟲戰成一團。
唐依呆立空中不遠處,兩大蟲王爭鬥間似乎都已忽略了他這個小人物,他被那老者用靈力禁錮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已,想起天火說所,便在腦中瀏覽起天火強行印入神識之中那神識離體功法,說來也怪,剛看第一次便學功法熟悉不已,仿佛已經修煉過無數歲月一般。
唐依神識剛有所波動,聖螟王便向他這邊瞧來,伸手一抓,唐依便覺懷裏那麵泥一般蟲胎飛向聖螟王,隨即耳邊傳來聖螟王冷冷話語:“你同伴已亡,你怎麼還不去死?”
聖螟王說完便朝唐依淩空虛斬,唐依周圍靈氣隨聖螟王一劃便沸騰起來,瞬間彙聚在一起如利刃一般向唐依襲來,唐依大駭,隨即便覺身體又能活動,認準了下方曜石堆狠命下墜而去,待氣刃近體之時下意識般抬手一擋,右手前小臂立即被生生切斷,唐依忍痛強咬舌尖,借那氣刃襲體之力加速下墜而去,那氣刃其勢稍緩,仍如影隨行,朝唐依追去。
唐依剛一跌落地麵石堆,左手便抓一曜石舉在頭頂,默運那神識離體大法,將神識藏在了曜石堆中,隨即隻聽“轟”的一聲,那氣刃便轟在了那曜石上,唐依左手寸寸斷卻,氣刃也消失不見,被劈曜石外麵魔金壁一陣顫動後便被破開,裏麵曜石原礦竟全部成了液體,一滴滴落在唐依血跡斑斑的身體上,那身軀,已沒了任何波動。
石台上方,光罩內老者雙手背伏,其頭發所化瓢蟲均已傷痕累累,黑霧除之不盡,很快便有幾隻瓢蟲消失在那自爆之中。
下方聖螟王一感應到唐依身死,從懷中取出兩枚翅羽,朝上方一扔,那兩支翅羽隨風見漲,拖著陣陣黑煙,下一刻,便化為兩支碩大的螟蟲,口吐黑霧,與上方黑霧慢慢相融,隻見那黑色光罩一下便擴大數倍,數十團比剛才都大的黑霧出現,下一瞬便化為數十黑色人影,朝老者及所屬瓢蟲撲去。
老者眼光一凝,道:“化形境!”說完老者懷中亮光一閃,麵前便出現幾十個巴掌大小泥人,隨即便暴漲起來,老者口中念念有辭,左手一揮,數十道五光十色神識從袖中飛出打入那堆泥人頭中,下一瞬那巨大泥人便化為靈蟲各運天賦神通撲向那數十道黑色人影,混戰在一起,聖螟王一看,裏麵赫然便有除瓢蟲外的指山三大王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