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施放回書院已經半個多月了,施瑾和施瑤一直都在各自禁足中。

這段時間整個侯府都變得安靜了起來。

京城中的大大小小宴會上也許久沒有看到京城才女施瑤小姐了。

一開始眾人還會議論紛紛,以侯府兩位小姐當眾落水之事當做談資,不過時間久了,大家也漸漸膩了,這件事也開始

幕安堂內。

施瑾坐在院內的石桌旁仔細研讀著手裏的醫書,初元坐在其對麵,手肘抵著石桌,雙手捧著她的小腦袋,直勾勾地盯著施瑾。

“小姐,禁足都有半月有餘了,你不悶的慌嗎?”,初元對著麵前認真研讀醫書的施瑾問道。

“你呀,體驗了幾次侯府外的世界,連這點寂寞都耐不住了”,施瑾頭也沒抬一下,依舊低頭看著醫書,邊閱讀,邊做著筆記。

施瑾說完,初元不知所措的放下雙手,挺直了勾起的身子,聲音弱弱的說道,“我,,我沒有,小姐,我隻是怕小姐覺得悶的慌”。

“小姐我這十幾年來也從未出過侯府幾次,何況如今隻是十幾天不出院門”,施瑾放下手中的醫書和筆,抬眼看著初元說道。

“況且,禁足的時間,沒有其他人的打擾,我可以專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怎麼會覺得苦悶呢?”

“嗯嗯,小姐這段時間確實每天都有事可做,是初元多慮了”,初元看著麵前神色平靜的小姐,怔怔的說道。

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忽的開口說道,“小姐,初元自六、七歲時就跟在你身邊照顧了,以前不曾見過小姐跳舞,近日卻經常見小姐在院內練舞,小姐是什麼時候學會的跳舞啊?”。

施瑾知道,初元早晚會向自己問這個問題,因此早就想好了說辭。

“以前經常見母親跳,不過她總是獨自一人在自己房裏跳,所以我偷偷地學會了一些,也學著母親獨自一人的時候在房裏跳,時間久便也學會了,隻是還不曾在母親麵前跳過”。

說完這些,施瑾麵露憂傷,引得初元一陣心疼,倒也不繼續揪著這個話題,“小姐,你不要傷心,小姐你這麼聰明,夫人在天有靈知道了肯定也會開心的”。

施瑾知道拿過世之人做托辭,十分不地道,但是為了不讓初元繼續深究,隻能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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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半月餘,就連初元都覺得煩悶,更何況施瑤這邊。

此次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施瑤一身怨氣無處撒,隻能在院子裏朝院裏的仆人撒火,翠玉軒裏整日都是叮鈴哐啷的聲音。

“二小姐,這個您可不能砸呀,這可是您最喜歡的花瓶呀”,施瑤身邊的貼身丫鬟芷蘭見施瑤手裏拿著一個翠青色花瓶就要扔,忙上前接住花瓶,輕聲製止。

“連你也要給我添堵,滾一邊去”,施瑤滿腔怒火,朝芷蘭吼道。

芷蘭嚇得鬆開施瑤手中的花瓶,快步退到了門旁,大氣不敢出,生怕惹火上身。

緊接著隨著一聲脆響,施瑤將手中的花瓶狠狠摔到了房門上。

而站在房門旁的芷蘭被嚇的立馬彈跳起來,但是還是被崩起來的碎瓷片割傷了胳膊。

她捂著流血的胳膊,站在原地,不敢開口跟還在氣頭上的施瑤說話,隻能任由血漬浸濕衣袖。

回到翠玉軒的柳姨娘聽到院裏丫鬟的稟報,說施瑤此刻正在房裏發脾氣呢,於是剛回來就往施瑤的房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