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知道他是在事業的關鍵時期,不可能要求他去羊城幫她進貨的,他雖然給南歌留了話,隨時可以幫忙。
但是南歌並不打算麻煩他,她從李尚那裏得知,沈淮書現在在深市的日子並不好過。
深市雖然還沒有劃成區,但是最近也有些消息了,深市本地的有錢人也是有的,他們怎麼能看著沈淮書一個外地人順順利利地在深市賺到錢。
李尚和周洋已經去深市幫忙了,隻有猴子和浩子留下經營京市的生意,沈淮書在起步階段還是很缺錢的,他們暫時還不能把京市的生意丟了。
此時的深市,南歌惦念的沈淮書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他滿臉通紅地倒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
已經半個月了,他的工程毫無進展,六子他們已經在贛南找好了工人,就等著他的開工許可,就可以直接南下了。
他每天晚上都是喝到胃疼,但是那些老東西都是打太極的高手,就是嘴裏不漏口風。
他煩躁地擼了一把頭發,起床去洗漱了,不管怎麼樣,明天還得繼續跑。
工人那邊的工資,每天都是算著的,雖然不幹活,隻是給基本工資,但是也不是筆小數目了。
而且南歌說了,深市八月就該有劃區的準信了,到時候那些人隻會更難纏。
其實深市的大領導是希望他們這些人能在深市建房建廠的,但是小鬼難纏啊,他前前後後,禮也送了,酒也喝了,就是不得其門而入。
他以前做生意,也是需要打點的,不然那些年革委會早不知道抓他多少回了,但是像深市這幾個滑頭的,他也是第一次見。
此時,深市建設局的汪副主任,正腆著大大的啤酒肚摟著一個年輕的女人,他心裏很得意,沈淮書那個外地人有錢又怎麼樣,還不是得乖乖在他麵前裝孫子。
女人柔若無骨地貼在他身上,“老汪,你什麼時候才和那個黃臉婆離婚啊!我能等兒子也不能等啊。”
汪副主任心情很好地捏捏她的腰,“急什麼,等兒子要上戶口再說,我這兩年在升職的關鍵時期,你可別給我添亂。”
女人聞言,心裏冷哼一聲,她也不是真心想嫁給這個男人,又醜又胖,但是她臉上還是掛著委屈的表情,“可是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嘛!”
汪副主任聽得心花怒放,他就喜歡這個女人崇拜的樣子,他家裏的老婆是年輕時候他娘娶的,是個農村婦女。
身材粗壯,性子彪悍,和他懷裏的嬌嬌兒完全不能比,要不是為了自己的仕途,他早就踢了那個黃臉婆了。
他油膩的嘴湊過來親親女人的嘴,“‘乖乖,我也想啊,你別急,以後我的錢都是你和兒子的。’”女人心裏厭惡,卻是不得不迎合。
汪副主任轉身從包裏掏出一遝子錢,甩在床上,“你看看,這些都是你的!”
女人這才滿意,嬌笑著摟著汪副主任的脖子,迎了上去。
汪副主任也很滿意,他打算在吊著沈淮書幾天,讓沈淮書多送點錢過來,以後沈淮書的工程開始了,他也可以多去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