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聽見他的笑聲就有點後悔了 ,忍不住想捂臉,怎麼就問出了這樣的話來了。

沈淮書看她紅透的臉頰,聲音漫不經心,“給我媽剝過幾次。”

南歌訥訥點頭,不敢再說話了,埋頭苦吃。

沈淮書吃飯很快,吃飽了就靠在椅背上看著南歌,南歌背看得不好意思,慢慢放下筷子,“我是不是吃得太慢了?”

沈淮書搖頭,“你慢慢吃,也沒有什麼著急的事情。”

南歌拿出手帕擦擦嘴,“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沈淮書確認了一下,她確實是吃飽了,才帶著她走出去。

“我看你對京市的路比我還熟悉,哪需要我帶著你逛啊!”南歌小聲抱怨著。

沈淮書說道,“我確實來過京市幾次,這不是好久沒有見你了,就找個理由約你出來了嘛。”

麵對他的坦誠,南歌反而不知道怎麼接話了,隻能點頭,“那你帶我逛逛吧,我都在學校呆著,很少出來。”

沈淮書第一次帶女孩子去玩,站在路口有點猶豫,“你本來打算下午去哪裏的?”

南歌踢著地上的石子,“我本以為你第一次來京市,打算帶你去百貨公司的,給家裏人買點東西什麼的。”

沈淮書點頭,“那就去百貨公司吧。”

南歌也沒有什麼意見,這裏離百貨公司也不遠,兩人一路散步走過去,順便消消食。

“你現在的生意做得怎麼樣啊?”南歌隨口問道。

沈淮書一直從南方弄一些緊俏貨送到北方來賣,京市他是很早就開拓了市場,其實來過很多次了,他去年就經常在京大門口轉悠。

但是一直不敢去找南歌,他很羨慕能上學的人,可惜自己一直是沒有機會,南歌在他看來就是天之驕女,而他不過是充滿銅臭味的投機份子罷了。

他在信裏告訴南歌的都是光鮮亮麗的一麵,實際他感覺自己深陷泥潭,根本不配站在滿身陽光的她身邊。

這次他其實想擺脫以前的生意,轉做其他,才鼓起勇氣去南歌都樓下找她。

“我現在想轉做其他生意,我以前那些不過就是投機。”

南歌並不讚同,說是投機,其實不過是國家的經濟形勢不同罷了,“現在國家的經濟形勢已經不一樣了,很多地方都開放了,以後也不是投機了啊。”

沈淮書是土生土長的這個年代的人,即使是經濟形勢變化了,他也有著刻板 的印象在心裏,“可是,我還是想趁著經濟好了幹些別的。”

南歌想想也對,沈淮書腦子靈活,在這個時代其實幹什麼都能賺到錢,“你有沒有想過去南方,港城和深市?”

沈淮書的想法和南歌不謀而合,他聽見南歌終於說,心裏有說不出的開心,“嗯,我是有打算去深市那邊看看,我想帶著兄弟們換條路走。”

“有沒有考慮過房地產?”南歌小心提醒了一句。

“房地產?”沈淮書有點不明白,“現在的房子不都是分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