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回到小院的時候,沈淮書正在屋裏看書,他聽了南歌的話,搜羅了很多經濟學方麵的書籍。
現在這些事還是得悄悄看的,他搜羅的時候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到那時不得不說,這些書讓他開闊了知識和格局,漸漸知道了很多事情。
“沈哥,我回來了,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小六子激動地推門進來。
沈淮書遞了一杯水給他,“你慢慢說,不著急,先緩口氣。”
小六子廢了半天的嘴皮子,確實是又累又渴,咕嚕咕嚕地喝了一整杯水。
順著炕沿坐下他就開始說了,“柳江大孫子,青年和他那個師傅的女兒結婚,柳家一分錢沒有給,現在已經不和柳家來往了!”
沈淮書神色淡定,“然後呢?”
小六子神采飛揚,“那柳大山夫妻就感覺大孫子是給了人家了,李翠花還上那木匠家門口罵過呢。”
他緩了口氣接著說,“那木匠的媳婦也是個厲害的,拿著棍子追了幾條街,自此柳家和那個柳建設算是徹底鬧掰了。”
“柳家的小孫子,出生以後就是個病秧子,我剛才在他家門口見到了,都好幾歲了,還不會說話,看那樣子,可能是個傻子了。”
沈淮書拍拍書本,“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挑重點說。”
小六子揮揮手,“嗐,這不都是事情的起因嘛,我都講出來心裏才痛快啊,哥,你就讓我說唄,不耽誤多少時間。”
沈淮書拿手敲敲他的腦袋,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行了,你說吧。”
小六子又眉飛色舞地講起來,“我看見他們家啊那是亂得不成樣子啊,俺弟都是雞屎,那小孫子,大冷的天氣,連雙鞋都沒有穿啊,可憐見的啊,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
“那柳衛東吧,蹲在院子裏抽煙,我看人家都在田裏掙工分,他們家都在院子裏蹲著。”
沈淮書想到南歌還柳家的時候,也是瘦得一把骨頭,按是那時候的柳家,院子都還是整潔幹淨的。
張素芬每天都把家裏打掃得幹幹淨淨的,不管上工回來多累,都會喂雞喂鴨,囑咐幹活,小小的南歌也會天天去河邊洗衣服。
如今的柳家,隻能說是活該,自己種下的因果罷了,不值得同情。
小六子手在沈淮書麵前揮了揮,“沈哥,我好不容易打聽來的,你別走神啊,好好聽啊。”
沈淮書點頭,“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小六子又說道,“自從大孫子走了,小孫子又養不好以後,柳家老兩口就把流落在縣城的二孫子找回來了。”
“就是那個坑蒙拐騙的柳建華,我們之前還和他打過交道的,沈哥你記得不?”
沈淮書點頭,他怎麼可能不記得,當年欺負南歌的人,他每一個都忘不了。
柳建華當年在柳家敗落以後,就自己跑來了縣城,認識了黑市裏坑蒙拐騙的李三。
那個人真的是個黑了心肝的,早年隻是在黑市裏騙錢,拿些以次充好的貨糊弄人,因為是黑市,大家都是不敢聲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