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喬夏的臉有點紅,低下了頭。

柳水生還是不放心,“口說無憑,你這一走,他們母女在村裏要受到多少閑言碎語你可知道?”

林睿歎氣,“爹,我都懂,自從上次喬夏半夜背著我去醫院,我們就不可能分開了,我這一輩子隻會認喬夏一個妻子。”

柳喬夏很是感動,拉著林睿的手,“我信你!”

回頭對著柳水生和魏淑芳說,“爹娘,不必說了,我相信林睿,他的才華不能埋沒在柳家村。”

柳水生嚴肅地看著柳喬夏,“你想好了?要是他真的回城就不認你們母女了,你也認?”

柳喬夏眼裏有著堅定的光,“我信他,就算他真的不回來了,我也能自己養大孩子,我認!”

柳水生歎口氣,“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就去考吧,好好複習,不要留下遺憾!”

魏淑芳去啦柳水生的袖子,柳水生也沒有理會,眼看著兩個人走遠。

魏淑芳恨恨地說,“他爹,你怎麼就答應了啊!要是他跑了,我們喬夏以後怎麼辦啊!”

柳水生抽口煙說,“你看他們的樣子,不答應能行?你能攔得住?就算你攔住了,他以後還能安心和喬夏過日子嗎?他不怨喬夏嗎?”

魏淑芳歎氣,“你說我們喬夏的命怎麼這麼苦,他在村裏啥都不能幹,要是回城了,更是…哎!”

柳水生也是歎氣不說話,現在也都不知道當年是哪個缺德的幹的事,不然以柳喬夏的條件,可是能找到一個實在又能幹的小夥子的。

經過了係統的複習,林睿本來就基礎不差,下鄉這幾年,一直也就把文化課當成消遣,所以很快就掌握了大部分的知識。

當年過年前就收到了消息,他考了個贛南的狀元,順利地進入了京市大學。

林睿的父母也接到了消息,打了電報,讓林睿盡快回京市,但是隻字未提柳喬夏和兩人的女兒。

林睿回到京市以後,就回了家裏,和父母商量了良久,他媽媽都不答應把柳喬夏母女接來。

按他的性格,本想搬去宿舍,就不回家了,但是他爸爸在和他的爭吵當中暈倒了。

送去醫院以後,好在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也讓林睿意識到,父母年紀都大了,他是家裏的獨子,還是得承擔起照顧父母的責任。

林睿於是開始了在學校和家裏的兩點一線式的生活。

留在柳家村的柳喬夏,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全村茶餘飯後的談資。

那些婦女在茶餘飯後,都是搬著小板凳磕著瓜子說起柳喬夏,說她沒有福氣,狀元夫人的福氣都享不了。

很多人都說林睿已經在京市有了其他人。

柳喬夏隻是默默聽著,從不反駁什麼,她每天照顧孩子,種地,還不忘學習。

林睿在家的時候曾經教過她很多,她現在勉強也能看懂初中課本了,她急著南歌的話,自己努力她想著能走到林睿的身邊,能更配得上林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