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的秋天,終於迎來了讓人激動的消息,停滯了十年的高考恢複了,當收音機裏傳出這個消息的時候,全國的學子都激動了。
不管是上山下鄉的知青,還是在校的學生,都有了動力,這是改變命運的機會啊!
同樣是這個秋天,張素芬接到了來自贛南的電報,隻有五個字,父病重,速歸。
張素芬收到電報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來寧市三年多,她都沒有機會回家看看,當年要接父母過來的話言猶在耳卻一直沒有實現。
韓衛南緊急和單位請了假準備一起回去,三個孩子也都想要同行。
但是意歡已經決定參加今年的高考,張素芬和韓衛南還是要求她留在寧市好好複習。至於澤安,也是一樣,正處於初三階段,若是成績下降,很可能與高中無緣,隻能一起留在寧市好好學習。
好在南歌對自己的成績有信心,也取得了老師肯定,請到了一個星期的假,陪著父母回家。
張素芬把包子鋪托付給了店裏的阿姨,就買了第二天一早的車票回贛南。
臨走前,意歡拉著南歌的手,“你幫我和外公說,好好治病,我考上大學帶著通知書去看他。”
南歌點頭,“你安心複習吧,外公肯定沒事,要是他知道家裏能出個大學生,那可得高興壞了的。”
澤安和意歡依依不舍地送別三人,回到學校繼續學習。
韓衛南帶著張素芬和南歌坐了一天的火車回到了贛南,張寒已經等在車站了,看見他們就迎了上來。
張素芬忙抓住張寒的手,“大哥,怎麼樣了啊?”
張寒苦笑,“在縣醫院了,我們先過去吧。”
三人帶的行李不多,就跟著張寒先往醫院去了,路上韓衛南還是問道,“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寒歎氣,“爹娘本來身體都挺好的,還能下地幹活,結果爹那天晚上說胸口悶,娘說先睡一覺,舍不得是受涼了,誰知道第二天早上叫不起來了,我就趕緊送來醫院了。”
縣醫院離車站很近,很快就到了醫院,張紅軍躺在病床上,手上掛著吊瓶,臉色蠟黃。
張素芬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林秋月拉著她的手也是一直掉淚。
韓衛南悄悄出去,找到醫生詢問,“醫生,我爹他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看病例,“你爹他是腎髒問題,這個病我們醫院治不了,隻能說緩解一下。”
“那得到哪裏的醫生可以治?寧市的可以嗎?”韓衛南問。
醫生點頭,“寧市的醫療條件肯定是比我們好的多了,你可以去那邊問一問,可以等病情穩定了過去。”
韓衛南點頭,謝過醫生才回到病房。
張素芬正拿著毛巾給張紅軍擦臉,張紅軍此時已經清醒,看見張素芬,他責怪地道,“我也沒啥事,咋還把你們叫回來了,就是受涼了。”
張素芬勉強笑了笑,“我回來看看你和我娘,你還不高興啊啊!”
張紅軍笑起來,聲音還是很虛弱,“高興,高興啊,就是怕你們在那邊都忙啊。”